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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捏緊手，指尖成了蒼白色，他接著看了一眼李開和的鄧成功說：「你們先回去吧，我來陪著哥哥。」

鄧成功雖然一向不待見江淮，但他直到現在在這裡也沒用。他要回去找公關，再問問其他領導層的意見，他看著江淮說：「那我和李開先走。」

說完，他又把江淮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這幾天別讓他看手機，尤其是微博。」

江淮點頭，將人送出去，關上門，這才走到凌晨曦身邊。

凌晨曦抬頭注視著他說：「你看到熱搜了。」

不是疑問，而是平鋪直敘的肯定的語氣。

他知道這個時間，江淮不應該出現在家裡。

「嗯，」江淮在他身邊坐下，拉過他的手說，「為什麼不解釋？」

凌晨曦說：「他們要的不是答案。」

還有，他不願意將江淮扯進來。

「我知道，」江淮說，「但最起碼他們不會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

「一個人總好過兩個人。」凌晨曦平靜地說。

他不怕流言蜚語。

但是他害怕再讓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同樣的傷害。

江淮當然知道凌晨曦是在保護他，心裡的情緒卻酸脹起來，他注視人看了好大一會兒，手指碰了一下凌晨曦的下巴說：「凌晨曦，你這樣會讓我更難過。」

凌晨曦抬起眸子，看著江淮。

江淮眼睛裡有一團墨色，低沉的說：「這樣，我會覺得我是你的拖累。」

「我希望能成為讓你依靠的人。」

「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推到我身上，讓我來解決。」

「你開心了難過了都可以告訴我，而不是一個人擔著。」

「凌晨曦，我現在已經不是小鬼了。」

凌晨曦在江淮的話裡抿了一下唇，他一直是獨來獨往的人，從來沒有給他說過這些話。

他看著江淮，才恍然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以前的小鬼已經長成了能獨當一面的大人。

是可以依靠的人。

凌晨曦將頭輕輕靠在江淮的的肩膀上，一直溫和的面具瞬間垮了下來，他垂著眸子，小聲說：「江淮，我有些不高興。」

江淮的心在這句話中徹底軟了下來，他抓著凌晨曦的手，試圖將他的手捂熱一點兒，他問：「是因為那些媒體記者嗎？」

「嗯，」凌晨曦點了點頭，須臾又搖了搖頭，那只是誘因，他知道根源不在今日，他沉吟半晌，才突然道：「我小時候出過一次交通事故……」

他嘗試著剖開自己：「一家人就我活了下來，父母去世的那幾天，我甚至有過輕生的念頭，覺得自己一個人生活著實在沒意思。」

江淮這是第一次瞭解凌晨曦的過往。

「後來，這個念頭沒了，還是因為周圍的人……」凌晨曦聲音沙啞了一下，「他們說父母是我害死的，當初死的應該是我，我應該去死才對。」

他的父母為人親和很好接觸，周圍的親戚家裡的鄰居需要幫忙的，借錢的從來不會推辭，甚至長時間不還錢，也不會給他們計較。

父母出事之後，再也沒人幫襯他們，他們開始將苗頭對準了年紀還小的凌晨曦。

四周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而從那之後，凌晨曦斷了輕生的念頭，並順利把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

凌晨曦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正是因為如此，江淮才卻越發的心疼。

他側首抱著人，眼神中戾氣很重，聲音卻越來越輕說：「該死的是他們。別怕，以後沒人敢說你了。」

「把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好好睡一覺，很快就沒事了。」

他輕抵著人，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