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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南安伯夫人鬧騰著不可以, 只怕南安伯已經用孝道逼著徐慶禮納了秦無霜。

「秦家就是些沒臉沒皮的人。」徐清雅道，「等他們住幾日，又鬧騰起來，怕是父親就要說讓大哥納了那秦家姑娘。父親當年沒有娶秦姨娘為妻, 他這些年就沒少去秦姨娘那邊, 四妹沒有出嫁的時候，四妹用的東西也比其他的庶上許多。」

南安伯夫人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奈何秦家人暫時沒有過分的表現。若是南安伯夫人去鬧騰, 怕是會讓南安伯反感, 南安伯對秦家人還是有些許愧疚之情。

「過幾天看看吧。」南安伯夫人道。

「等過幾天就晚了。」徐清雅道，「總不能等他們把哥哥要謀的差事鬧騰沒了吧？」

南安伯夫人一聽這話, 想想也對, 兒子的前途要緊。

等到了夜晚, 南安伯夫人就跟南安伯說了他們大兒子的差事, 又說這差事是兒媳婦的孃家人幫著謀劃一二的。

「這秦家姑娘留在家裡是個什麼章程, 老大家的還來旁敲側擊。」南安伯夫人道, 「許是她怕秦家姑娘要入了她夫君的後院。」

「她還問這個？」南安伯問。

「是問了。」南安伯夫人想老大家的沒有問那麼多, 但南安伯又不可能去問兒媳婦, 「旁的人也就算了, 秦家姑娘是秦氏的侄女，跟你又有親戚關係，她也是怕秦家姑娘要是入門了，她的地位也就保不住。」

南安伯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她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想要回孃家住幾天。」南安伯夫人道，「妾便跟她說，她不盯著她自己的夫君，等旁人替她盯著嗎？總算是勸住她了。她要是回孃家說幾句，那麼老大的差事還能穩嗎？」

「你們女人就是麻煩。」南安伯認為這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算秦家姑娘嫁進伯府，秦家姑娘也是一個妾室。

「不如讓秦家姑娘嫁給老四吧。」南安伯夫人道，「秦氏的兒子，秦氏的侄女，她總會多顧著侄女一些。讓秦家姑娘當正頭娘子也好，夫君當年不就是差點娶了秦氏當正頭娘子嗎？那就補給他們一個正頭娘子。」

南安伯夫人故意那麼說，南安伯不是對秦家心懷愧疚麼，那就讓南安伯對秦家做出彌補。

等南安伯跟秦家說了，秦家要是還想讓秦家姑娘給徐慶禮做妾，那就是秦家人的不是了。

南安伯這樣的人哪裡可能直接到秦家說，他當然是先去跟秦姨娘說，要讓秦無霜嫁給徐慶遠。

當時，秦無霜就站在屋外。

「要是你沒意見，就讓媒人上門去提親。」南安伯道，「我瞧著他們兩個人很是般配，他們若是成親，我也安心。」

秦姨娘笑不出來，她根本就不想秦無霜嫁給自己的兒子。

「當人的正頭娘子，總好過去給人當妾。」南安伯又接著道，「你也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是一個好姑母。當年，我無法娶你當正頭娘子，就讓遠哥兒娶了她吧。」

秦姨娘在南安伯面前一直表現得非常溫柔懂事的模樣，她有時候也會說她嫁給南安伯做妾不是正頭娘子的事情。她就是要讓南安伯牢牢記住她是為了他才當妾的，南安伯這些年也對她挺不錯的。

「妾就是想遠哥兒到底是一個庶子……」

「怎麼，我兒子還配不上她不成？」南安伯冷下臉，就算他的兒子是庶子，那也是伯府的庶子，「你不是經常說你當一個妾室要守很多規矩嗎？讓你侄女當正頭娘子總好過當妾，你說是不是？」

秦姨娘見南安伯冷下臉，便知道南安伯有些生氣了。

秦無霜站在門外聽到那些話，她就知道秦姨娘根本就不想讓她當徐慶遠的正頭娘子。其實給徐慶遠當正頭娘子未必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