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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簡單點的話來說，就是平行世界的人，就和你在十年前認識的那個太宰治跟我的關係差不多，我們都有著太宰治的長相，性格和身份，但我們並不是同一個人。」

「而且『書』所締造的並不是平行世界那麼簡單，在將文字變成現實的那一刻開始，『書』就會將文字中的世界覆蓋原本的世界，將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記憶全部篡改掉，形成另外一種可能性的新世界。」

「但是『書』的能力對你並不起作用，因為你的『人間失格』能讓一切異能無效化。」

楚書撤掉擋在眼睛上的手臂，偏過頭看著坐在床沿的黑髮青年。

「是啊，『書』的能力對我無效，但是我卻可以利用這一特性將所有平行世界的自己聯絡到一起，實現記憶共享。」

楚書輕聲道：「和白蘭相似的能力。」

「可以這麼說。」

太宰嘴角微微上揚，「但是我對統治世界這種麻煩事半點興趣都沒有。」

「但是我的這番行為或許被『書』給察覺了，然後我就受到了『書』的詛咒。」

楚書看向他：「什麼詛咒？」

太宰輕笑一聲，「『不死』的詛咒。」

「每次我在一個世界自殺成功，就會在另外一個世界活過來，所有的世界都沒有武裝偵探社，沒有港口黑/手/黨，也沒有太宰治這個人，我不想活，但是怎麼都死不了，這就是『書』對我的詛咒。」

「太宰治不認識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世界上也沒有人認識太宰治。」

他低下頭，鳶色的眸子對準醉倒在床上的黑髮青年，「唯獨從十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你是個例外。」

「你認識一個叫太宰治的人，是所有的世界裡唯一一個認識太宰治的人。」

「我該怎麼做？」

楚書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眼角似乎有濕潤的液體滑落。

「你什麼都不用做。」

太宰俯身在他的眼角落下一吻。

「我說過，我並不是你的太宰。」

第63章 回去

楚書曾經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性，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最終聽到的答案遠比他想像中的要殘酷得多。

「永生不死」是多少人的渴望與追求，但是對於失去了生存的意義，一心求死的人來說，沒有比「永生」更加絕望的詛咒。

無論是從萬丈高樓跳下，還是沉入黑暗冰冷的海底，飲下世間最烈的毒藥。

即便一次又一次重複著死亡的瞬間，下一秒也依舊會在另外一個世界醒過來。

有的人在閉上眼睛之後就陷入了永久的沉眠，再也不會有睜開的機會。

而被剝奪了「死亡」這一權利的人，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開始，便失去了合上的資格。

「我……」

楚書十分費力地從乾澀的嗓子眼擠出一個字，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行，像是磨砂紙擦在玻璃上發出的聲音一樣，刺耳難聽。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大腦已經被酒精的醉意侵佔了一大半，剩餘的理智只能讓他死死地攥著這人的衣角。

「不要走……」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湧出來的力氣，楚書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把抱住坐在床邊的男人。

「不要走……」

他用著近乎祈求的語氣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們去北海道好不好，再過一個月北海道就會下雪，整個世界都會變成一片原始的純白。」

「然後再過三個月，我們就回東京，到上野公園賞櫻花，跟熊貓合照。」

「等到了夏天，我們就去神奈川的湘南海岸餵海鷗，聽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