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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也就是騙騙小姑娘,喬微絕不會相信,就連繫統都吐槽道:「這話假的我都反胃!宿主你沒過繼的時候衛家也沒關心過你。」
喬微不語,接著喝著杯中的茶水,她倒是要看看衛樺的臉皮能厚到何種程度。
衛樺看喬微不說話,只能接著道:「你本該是被養在深閨嬌寵長大的,陸家卻疏於對你的照顧,讓你這麼小就出來為陸家打拼,這行軍打仗多苦。你若還是衛家女我定然捨不得讓你受這份苦。」
「何為嬌養?」喬微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袍和屋中的擺設,笑道:「父親聞到這香爐中的香料了嗎?這是長嫂為我調製的,以奇楠為主料,輔以各色香料調製,這樣的香料在衛家我不曾用過,如今卻可做日常安眠之香。」
衛樺被喬微這話噎住了,奇楠的珍貴,便是整個衛家也不過二三兩,都是珍藏之物,別說是一個庶女用不得就是他也沒獨自用過,只在招待貴客時點上一些彰顯衛家底蘊。
「我喜細麻衣,尋常工匠卻編不出這般的細麻,只我身上這一件就需要二三十個織工做上一月之久。」喬微繼續道,她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即便跟隨李彰後,喬微的吃穿用度比李彰更甚。李彰對此倒沒有什麼感覺,他自己是個粗人,喬微是女子年紀又小,講究些也是應該。他甚至覺得跟著自己行軍打仗都委屈喬微的用度了,所以平日裡得到什麼雅緻的物件,都會給喬微送來,受李彰影響,他的一些部下也是如此。
「更不用說書籍了,整個陸家的藏書隨我翻閱。」這才是最能體現出一個世家子在家中地位的關鍵。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衛樺也明白喬微對陸家的感情遠超衛家,他有些後悔這些年對喬微的不聞不問。當然他更後悔自己當初沒注意道喬微的才華。若是當初他知道喬微能有這番能耐,他定然不會過繼喬微。
衛樺知道如今詆毀陸家沒用,喬微對衛家也沒有什麼感情,只能拿出他的殺手鐧,「魏國公尚未有正妻吧,你難道不想更進一步?」
喬微聽到衛樺的聲音,嗤笑道:「衛家當外戚還沒當夠?」
衛樺沒有理會喬微的譏諷,他自以為喬微和自己一樣是政客,都想要更進一步,「那你以女子之身輔佐魏國公又圖的是什麼?難道你還想被其他女人騎到頭上?你想要權力,成為皇后不更好嗎?」
「陸家女不入皇族。」喬微笑了笑,神態淡定,「衛令君知道自己和父親差在哪裡嗎?」她沒興趣和衛樺解釋她的底線和志氣。
喬微口中的父親自然指的是陸修,衛樺皺了皺眉,「差在哪裡?」
「父親說過陸氏不為後族,他要的是陸氏名垂青史,家族繁盛。」喬微說到這看了一眼衛樺,又道:「父親謀的是陸氏未來,而衛令君要的只是衛氏當下。」
衛樺聽到喬微這話愣了下,之後也不知是羞愧還是氣憤,帶著些怒氣道:「那是陸氏當下前途光明,而我衛氏一族朝不保夕!」
「若是主上想要了覆滅衛氏,衛令君現在就不會坐在我面前。」喬微毫不客氣地道:「同樣若不是主上對衛氏等京中高門尚有一絲仁慈之心,我這裡也沒有衛令君的茶水。」她見衛樺是她和李彰之間的默契,李彰同意衛樺中途離席,便是料準了衛樺會來找她,李彰想要什麼她很清楚,所以才會花時間來應付這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生父。
衛樺聽後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沉聲道:「敢問陸祭酒魏國公對我等的處置是?」他想要透過拉攏喬微為衛氏謀求一條路,如今看來是不太可能了,所以連稱呼都變了。
變了稱呼就代表公事公談,喬微很滿意衛樺的識趣,「主上有意在正位後,重新丈量土地,推行新讀稅法和田畝制度,不知道衛令君有無興趣替主上主持京畿附近清查土地一事?」
衛樺聽到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