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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他們會將一個人打得鼻青臉腫,卻不會將他殺死。
身為人類的天性讓他們對於「死亡」這個詞語有著本能的恐懼,無論是自身,還是他人。
能眼睛都不眨就將一個無辜的人毫不猶豫地置於死地,這種人,與其說是無可救藥,不如說他已經喪失了身為人類最基本的人性。
寺坂不是什麼好傢夥,仗著自己身高與體格的優勢,從幼稚園開始就欺負身邊比自己矮小的同學,性格暴躁,尊師重道沒有一點能夠做得到。
但他並不是那種無可救藥壞蛋,身為人類最基本的人性,他從未丟棄。
所以在明白自己被人利用差點間接害死e班的同學時,他害怕了,也後悔了,害怕與後悔的結果就是他自願豁出一條命幫助黃老師制約住堀部營,來彌補這一次的過失。
川崎司還是無法與寺坂友好相處,他們倆性格合不來,這是早就已經板上釘釘的事實。但他也不打算因為這次的溺水事件而仇視他,能夠得救於他而言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至於事情的起因和其中包含的□□,川崎司表示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過說起得救,他是不是還得好好感謝業那個傢伙。
餘光瞄向被一群同學壓著拖進水裡的紅髮少年,川崎司莫名有種拍掌叫好的衝動。
說起來,那傢伙也是個不良少年來著。
川崎司仰望著透過林梢的縫隙灑下來的點點碎金,後知後覺地想道。
川崎悠今天好像也有要事,又要到十一點之後才能回來,川崎司一回家就看到了貼在冰箱上的那張充滿少女氣息的粉紅色便簽,上面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型昭示著筆者的確實身份。
自從川崎悠擔任e班的理科老師之後,就經常會出現這種很晚才回家的情況。川崎司也不知道那所謂的要事到底指的是什麼,即便他詢問川崎悠每次也都會被他給岔開話題。
川崎司拉開冰箱,裡面整整齊齊地碼著好幾樣新鮮的蔬菜和肉類,昨天買回來的香蕉,蘋果和牛奶也還都好好地待在裡面,川崎司從裡到外翻了好幾遍都沒看見一盤剩菜。
晚上不如就吃巧克力蛋糕吧。
川崎司念念不忘臥室裡的那盒還未開封的蛋糕。
他的三餐基本上都是由川崎悠負責,像這種川崎悠不在的情況,川崎司一般都是將頭天晚上剩下來的菜用微波爐加熱一下湊合一餐,但是今天冰箱裡沒有剩菜,他就可以喜聞樂見地直接將甜食當作晚餐。
其實基本的家常料理,川崎司還是能拿出來幾盤的,但是因為他懶得動手外加他非常樂意將甜食作為晚餐這兩個主觀原因,他很少使用這個技能。
說起來業家裡的保姆好像又請假了。
川崎司盯著面前被他合起來的白色冰櫃,過了幾秒之後,默默拉開。
偶爾吃點自己做的菜也挺不錯的。
……
「所以說,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讓我幫你試毒嗎?」
原本應該只有川崎司一個人在的餐桌前莫名多出了一個紅髮少年的存在。
「要是真的能毒死你,世界人民估計都會感謝我的。」
川崎司擺好碗筷,對著坐在椅子的紅髮少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這是為了感謝你今天把我從水裡救出來的謝禮。」
川崎司在業的對面坐下,一邊往碗裡盛著飯一邊說道。
「我怎麼覺得是鴻門宴呢。」
赤羽業盯著擺在餐桌上的幾盤菜,拿起一旁的竹筷,卻遲遲沒有下筷
「吃你的吧。」
川崎司將盛好飯的飯碗對著業那邊的餐桌重重一磕,幾粒不小心被震出來的雪白米粒落在了桌子上。
業挑挑眉,難得沒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