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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朝容灼打過招呼,又要了點心給他,讓他先吃點心。
「這茶樓有什麼不一樣嗎?」容灼四處看了看,頗為好奇。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宋明安笑了笑,一臉神秘。
容灼乖乖坐著吃了幾塊點心,這時便聞耳邊傳來了奏琴之聲。
他循聲望去,見不遠處的角落裡坐著一名遮著面的女子,正在奏琴。
他聽了一會兒,只覺得挺好聽的,但是更多的東西就聽不出來了。
容灼看了一眼桌邊坐著的另外三人,段崢和蘇昀在說小話,都沒怎麼聽,只有宋明安聽得一臉陶醉。
「他喜歡聽琴?」容灼湊到段崢耳邊小聲問道。
「不止喜歡聽琴。」段崢挑眉笑了笑。
容灼沒明白他這笑容的弦外之音,十分茫然。
「你這整日在花樓裡住著,怎麼還跟沒開竅似的?」段崢見他如此,只能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容灼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宋明安雖是個紈絝,卻好音律。前幾日偶然聽過了這茶樓的琴聲就喜歡上了,後來見彈琴的是個姑娘,就一發不可收拾,日日都要來聽琴。
「咱們今日就一直在這兒陪他聽?」容灼問。
「一會兒就彈完了,晚些時候帶你去吃好吃的。」段崢道。
這時一曲終了,宋明安忙激動地拍手叫好。
沒想到他太激動,不慎碰到了茶桌,險些將桌子掀了。
幸好段崢眼疾手快,扶住了茶桌。
但是這麼一晃,桌上的茶水便灑了出來,離桌子最近的容灼不幸被灑了一身。
「你就不能穩重一點?」段崢一邊抱怨宋明安,一邊擔心容灼被燙著。
「無妨無妨,只灑在了衣服上,不燙。」容灼說著取出那個木盒,將裡頭的手帕拿出來擦了擦手腕上沾上的水跡。
一旁的蘇昀目光落在那木盒上,笑道:「這是誰送的手帕?竟然拿檀木盒子裝著?」
他說著拿起那檀木盒子看了看,還忍不住湊近聞了聞那盒子上的木香。
「這盒子很特別嗎?」容灼問道。
「要說貴也不至於太貴,畢竟只是個小小的盒子。」蘇昀道:「但我朝檀木素來金貴,很少會有人用這個來做木盒。一個盒子就是用來裝東西的,用這麼好的木頭未免浪費。」
段崢說著也拿過木盒看了看,「這質地真不錯,是塊好木頭做的。」
容灼聞言也拿過盒子看了看,不過他看不出什麼好壞。
「我上一次見有人用檀木盒子,裡頭裝得還是西域進貢的夜明珠。」宋明安這會兒也收斂了心思,他拿過容灼手裡的帕子看了看,「這帕子做工精細,倒也不是俗物,但拿這個盒子裝著,太誇張了些。」
段崢看向容灼,問道:「誰送你的?」
「是我一個同窗家裡的小廝。」容灼道。
眾人聞言頓時失笑。
「一個小廝送你這種質地的帕子?還用檀木盒子裝著?」蘇昀問道。
「呃……」容灼一下子被他問住了,先前他是真沒看出這盒子有什麼異樣。
宋明安將帕子還給他,笑道:「怕不是你這位同窗藉機想朝你示好吧?」
「不是。」容灼忙將「大壯」借帕子的事情朝眾人說了一番。
三人聞言表情都十分複雜。
容灼不明所以,很是茫然。
「你借自己的帕子給他擦汗?」段崢問。
「當時他是匆匆趕來的,頭上有汗……」
「你可真是……」宋明安無奈道:「手帕這種貼身的東西怎麼能隨便借呢?」
「他是個男人啊,我也是個男人,借個手帕……」容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