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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花宛見宣霜不解,然後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沒跟宣霜說過這個,「他當日是握著你的玉佩上的逍遙宗,見到洛九棠的第一眼便問「他是不是恨我騙他,才躲著不肯見我?」洛九棠都被他問懵了。過後才知曉,祁曜好像是怕你被人藏起來似的,將當日在場所有弟子的宗門都尋了一遍,問了一遍。你道為什麼那些宗門沒有為難逍遙宗?早在祁曜上門時,便被他收拾了一頓,那些門派哪裡還敢有什麼動作?」
聽到「玉佩」二字,宣霜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腰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摸到。
「隨他去吧,」宣霜道:「別再管他。」
花宛將自己知道的都告知了宣霜,要怎麼對待祁曜是他的事情,兩人只是泛泛之交,他也不好過多幹涉宣霜的私事。
宣霜在屋內坐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有些悶,便推門走了出去,花宛見他肯出門,自然樂得帶他到處去逛。
說是去逛,其實也沒走多遠,一是宣霜剛醒來,還不宜太勞累,二是此處太大,無法靠腳力走完一圈。
出了門,宣霜才知道,這裡不是別處,是長盛仙府,也就是花宛的師門。
長盛仙府與神霄仙府、凌光仙府一樣,早已屹立數千年,仙府內幅域遼闊,洞府山峰極多,一眼看不到頭。
宣霜先前待的是花宛的住處,他是一峰之主,又常年四處遊歷,不經常待在主峰中,以至於山峰內外都沒什麼閒人,宣霜倒是樂得自在,不怕人認出來。
其實四處閒逛也沒什麼,如今千年過去,別說長盛仙府,就是他的師門神霄仙府,除了還未隕落的幾位長老師兄,新進門的弟子怕是一個都不認識他。
宣霜在長盛仙府待了近百年,雖然一直都是在昏睡中,但他是花宛帶回來的人,得知宣霜醒來,倒是有些好奇熱心腸的來探望過,都被花宛以他要靜養為由打發了。
如此試過幾次,便沒人再上門,改為送來不少補身體的靈丹妙藥,花宛統統照單全收,宣霜用得上的就給他,用不上的就收進自己囊中,補充他因宣霜而損耗的庫存。
宣霜醒來後便一直留在長盛仙府,主要是不在這裡,他也沒地方可去。他早已叛出師門,逍遙宗又有祁曜,思來想去,三界之大,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索性便留在長盛仙府,與花宛品茶論道,觀雪聽雨,日子一晃便又是百年過去。
在長盛仙府待了整整兩百年之後,宣霜卻是不得不離開了,不是花宛要趕他走,而是因為長盛仙府鍾靈毓秀,靈力極濃鬱,宣霜自打醒來後,靈臺便痊癒,仙府內各種靈丹妙藥從沒短缺過,他孑然一身,心中了無情況,也早已看透生死,整日待在仙府無事可做,便只能打坐修煉。
如此往復一兩百年,某一日,宣霜靈光乍現,竟有了要渡劫的跡象。
宣霜七百年前便已是渡劫後期修為,如今竟又要渡劫,渡得過去便是真正的仙人之軀,與天地同壽。
若是渡不過去,便會受九天雷劫而死。
宣霜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花宛顯然做不到,愣是比他這個要渡劫的人更緊張更惶恐,各種丹藥,符籙,法器全尋了來,讓宣霜渡劫那日全都帶在身上。
第一道雷劫落下時,整個九州為之一震,三界皆知長盛仙府有弟子在渡劫,紛紛猜測這人究竟是誰。
唯有祁曜仰視著蒼穹,倏地感應到消失了兩百年之久的靈識牽引,他陰鬱的瞳孔狠狠一顫,繼而不管不顧地朝著那個方向飛奔而去。
一道道如環抱樹幹粗的猙獰紫雷,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狠劈而下,一共九九八十一道,待到最後一到天雷落下,烏雲撤去,再次重見天光時,花宛一直吊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來。
「竟是恐怖如斯,」他本是在打坐,現下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