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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奇怪地&ldo;誒&rdo;了聲，要撐起上身看他，被賀蘭明月按著鎖骨推到床上，只得任由他把兩條腿都拉著往前湊，直到卡進了自己下腹凹陷。那裡已經硬了，帶著溫暖貼近他濕淋淋的穴口，裡頭的手指就退出來。

賀蘭明月記得上次高景的抗拒，隨手把那些清液與化開的脂膏蹭上了毯子。他瞥見繡工精緻的鶴，高景脆弱的樣子也和它真像，只是更艷，不同初見的少年模樣‐‐他也長大了，喉結變得明顯，腿更修長，腰腹柔韌，肩膀卻有了青年輪廓。

這變化讓賀蘭明月莫名不悅。

他半抱著高景，貼上高景的耳朵，先咬了一口，在對方劇烈的喘息中一點一點地推進那張開合的穴，感受那裡濕潤緊匝，吸吮得賀蘭皺著眉嘆息。

&ldo;殿下，學壞了?&rdo;他聲音低，說完後聽見高景在笑，便更壓得沉了，緩慢抽插著，舌頭在耳郭裡舔弄，說著下流話。

&ldo;聽別人說都是越操越松的，殿下怎麼還這麼緊?&rdo;

高景受不了他說這些，推著賀蘭明月，要開口斥責卻被一記深搗弄得頭皮到腳趾竄過冰涼一般的爽快，呼吸幾乎停了，張著嘴，腦中一片空白。

接著是相同頻率的抽弄，深深淺淺，全都頂在他最要命的地方。他睜開眼，只看得見一團模糊的影子，可又分明有雙淺灰的眼睛在凝望自己。

高景伸出手，賀蘭明月拉過他，抱住後背。

肩胛骨要帶一輩子的傷在此刻觸感鮮明，提醒著高景他正和一個奴隸出身的下等人交歡，心理的折辱與身體連綿不斷的快感如同冰火兩重天。賀蘭明月也在低喘著，出了汗，埋頭和高景接吻，含住他的舌頭，往喉嚨深處去。

&ldo;太深了……&rdo;高景意識模糊地喊他，卻又迎合。

先是正面弄了他一陣，賀蘭明月始終不算爽快，拍了把高景的屁股，在他詫異的表情中低聲道：&ldo;殿下，能轉過去嗎?&rdo;

高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後黏著嗓子：&ldo;不，你休想讓我跪著……我才不要跪你……&rdo;

軟乎乎的語調奇怪地安撫了賀蘭明月，他笑了笑，把高景腿分得更開，與他貼得更緊。賀蘭一邊插他，一邊偏過頭親了下高景膝蓋那塊凸出的骨頭，他摸著兩人相連的地方試圖伸進去，察覺到高景痛了，改成在邊緣輕重相疊地按壓，應著深入的頻率。

先是慢，後來漸漸快了，連寬大的床榻都發出無法承受的響聲。

高景的呻吟斷續，到後來連聲音也沒了，不停抽氣，只剩下一點難耐的呼吸，讓人錯覺他幾乎舒服得要失去意識。

像狂風驟雨，窗外月光斂在濃雲之後，紛亂的花枝影子也消失了。

他沉默地狠狠頂弄兩下，抵在高景穴裡射了，性器還在高潮的餘韻中不時抽搐，賀蘭明月的理智先一步回歸。

高景還沒有射，他擺著腰，一隻手繞到身前包住高景的手掌捋動。

&ldo;嗯……&rdo;仰著脖子發出一聲艷叫，高景被他親著喉嚨達到高潮。他眨眨眼，昏暗的被褥下，他突然可以看見賀蘭明月緊窄的腰線了。

手指上繞了兩縷散開的頭髮，高景脖子留著被他親吻的痕跡，聲音有點啞：&ldo;今天怎麼這麼狠?要乾死我了……&rdo;

賀蘭明月親了口他：&ldo;殿下不就喜歡這樣嗎?&rdo;

高景笑著回吻，手放在後背摸了一圈。他以為高景只是事後興起，正要捉住對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