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5 頁)
所謂“驥”是指良馬,藉以喻青年俊秀者。《文選》中收有左思《蜀都賦》有云:“竝乘驥子,俱服魚文”。其注“驥子,良馬”。徐陵《移齊文》:“所獲龍駒驥子,百千共群”。故辭書中列有“驥子、龍文”條,釋為“言其超絕等倫也,後用為佳子弟之代稱”。唐杜甫亦有云“竇侍御,驥之子,鳳之雛”。皆說明曹寅之侄名驥取之《北史》,期盼其為“超絕等倫”的“佳子弟”。
出典既明,又引出一個“驥”的排行問題。因為“河東呼景鸞為驥子,景鴻為龍文”。可知“景鸞”在“二子”之中居長,景鴻為次子。以此推之可否認為曹寅所稱的“侄驥”並非是行三,而應為曹宣之長子。倘如是,那麼這個“驥”兒的學名應該是“碩”、“頔”還是“頍”,乃至其它什麼字,仍然可以討論。
謂之管見,不敢自信。
2004年8月16日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書帶小同開葉細(1)
書帶小同開葉細
——珍兒“遺腹子”摭說
康熙五十年(1711)冬,曹寅忽得家報得孫喜訊,時有親密幕友張雲章寫下《聞曹荔軒銀臺得孫卻寄兼送入都》詩云:
天上驚傳降石麟,先生謁帝戒茲辰。
俶裝繼相蕭為呂,取印提戈彬作倫。
書帶小同開葉細,鳳毛靈運出池新。
歸時湯餅應招我,祖硯傳看入座賓。
詩第一句後有小注雲:“時令子在京師,以充閭信至。”
研究專家對此詩頗為重視,作出了各種各樣的解釋。例如紅學大家周汝昌先生在《紅樓夢新證》第七章“史事稽年”“康熙五十年辛卯”條下就曾全文引用過這首詩,指出見於《樸村詩集》卷十葉九。周文的解釋是:
按連生於四十八年春始雲上京當差,推年不過十四、五歲。同年冬,入京述職。此後惟於今冬復進京,明年卒矣。因系此詩於本年。此時連生當十六、七歲,結婚當是去年間事,寅子嗣甚艱,故連生早婚。五十四年連生故,鍅墼疲骸芭�胖�┞硎希ò醇戳��遙��蚧橙言校�鴨捌咴隆���刺刃壹瓷�校�蚺�胖�炙糜性諞印!本荽酥�灸晁��噝�簇查洹�
周先生的解讀是:曹寅所得“孫”“本年所生者旋即夭殤。”在周先生之後,對這個問題研究用力最勤的當屬吳新雷教授。他在《(樸村集)所反映的曹家事蹟——兼考曹雪芹的生年和生父》一文中對張雲章賀曹寅得孫詩作了詳細考辨。他的結論有三點:
(1)“張雲章‘賀曹寅得孫詩’的內容非常重要,其含義十分清楚,這是一個孫男,毫無含糊之處,不容置疑,所以趙岡先生推之為孫女的論斷是完全不能成立的。”
(2)“曹寅這個生於康熙五十年的長孫是誰呢?我認為可能就是《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
(3)“曹雪芹生於康熙五十年是曹顒之子”。
我在仔細研讀了張雲章的賀曹寅得孫詩和周吳二先生的文章之後,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思考,直到最近方有所解悟。我的看法既有同於周吳意見之處,又有一些不同的意見。概而言之,大致可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1)據張詩《聞曹荔軒銀臺得孫卻寄兼送入都》詩題及詩中用典,可以斷定曹寅“得孫”是一個“孫男”而非“孫女”。這是我同意吳先生結論之處。
(2)曹寅於康熙五十年所得之“孫男”,是曹寅次子“珍兒”之“遺腹子”,而非曹頤之子。根據之一,曹寅有子“珍兒”,見之於曹寅《楝亭詩鈔別集》卷四,題為《辛卯三月二十六日聞珍兒殤,書此忍慟,兼示四侄,寄西軒諸友三首》。首詩云:
老不禁愁病,尤難斷愛根。
極言生有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