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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進來的時候，正看見這一幕，傅承衍眼光如刀，看著她道:&ldo;你要我問嗎?&rdo;

顧筠也轉頭盯著她。

清月的手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

顧筠率先憋不住:&ldo;清月，你說實話，是不是你要害我和傅承衍!&rdo;

清月斬釘截鐵地回答道:&ldo;我從來沒想過害小姐，也沒有想要害太子殿下，我清月對天發誓，沒有這個意思，否則就讓我天打雷劈!&rdo;

顧筠怔了怔。

傅承衍問:&ldo;那麼，我的箭，是你換的嗎?&rdo;

清月閉上眼:&ldo;是。&rdo;

第58章

傅承衍頓了頓, 一旁的顧筠霍然站起身, 厲聲喝道：&ldo;清月!&rdo;

她聲音喊著的怒火，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清月閉上眼睛, 亦是十分愧疚，因為自己之過，險些讓小姐和太子殿下喪命, 小姐就是氣到殺了自己, 也無可厚非。

能給她一個辯解的機會，已經是對她很好很好了。

顧筠道：&ldo;你一邊說不想害我們，一邊換了太子的箭，你是什麼意思?&rdo;

清月長嘆一聲，跪在顧筠面前, &ldo;小姐, 是清月的過錯, 可我確實沒有想……&rdo;

傅承衍淡淡道：&ldo;你不必在我這裡說車軲轆話, 我不傻, 有話便說，沒有話, 就按律處置，雖然你是阿筠的侍女，可我向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rdo;

&ldo;我……&rdo;清月似乎不知道怎麼說, &ldo;我沒想換太子殿下的箭, 我想換的是豫王的。&rdo;

傅承衍眯起眼：&ldo;豫王的?他的離我的有十萬八千里, 而且東宮的人，會一直守著我的東西，你怎麼會認錯?&rdo;

清月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東宮和豫王府對立多年，他們的東西完全不一樣，清月認錯的機率，就跟她在人群裡認錯顧筠差不多。

&ldo;我是被人騙了。&rdo;清月咬牙，&ldo;殿下知道，諸位皇子包括殿下您的箭，都是一樣的規制，我去的時候，那個地方沒有人守著，而我聽見兩個守門的侍衛聊天，指著您的箭，說要在豫王那裡，抹上藥，看看天潢貴胄的醜態。&rdo;

傅承衍冷冷看著她。

清月都覺得自己在說一個笑話，這樣的話出口，誰會相信，連她自己都不信。

東宮的侍衛和一個險些害了他的人，傅承衍會相信誰，顯而易見。

&ldo;他們說了，我也沒敢相信，可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只能冒險一試。&rdo;清月道，&ldo;本來我是準備找豫王府的侍衛所在之處，給換掉的，可是昨夜，兵器房裡，的確是空無一人。&rdo;

傅承衍沒有多言，只是招來了人，&ldo;昨晚在兵器房值守的是誰?把人叫過來。&rdo;

清月說裡面沒有人他倒是相信的，否則她也不能說換就給換了。

清月依然跪在地上，傅承衍也不說信不信她的話，只問了句：&ldo;你為什麼要換豫王的箭?你可知道，謀殺皇子的大罪，誰也保不住你，甚至還會牽連阿筠和靖遠侯府!&rdo;

&ldo;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不做。&rdo;清月揚起頭，&ldo;殺師之仇，不共戴天，我與皇后和豫王，勢不兩立。&rdo;

&ldo;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以前小姐都是帶清歡來的，我在京城裡面不敢下手，若是抓不住機會，一輩子也報不了仇。&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