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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你說得太對了，這就是人性，複雜的人性。&rdo;愛德華大笑，隨後即興引用了一句話，&ldo;&l;人性並不是非黑即白，它存在許多灰色地帶。&r;，而這正是人性的美妙和不可預知之處。&rdo;

喬茜聽著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輕輕挑了挑眉說：&ldo;哦，原來你也讀毛姆。&rdo;

聞言愛德華轉過來看向喬茜，臉上收斂了一些笑意，讓自己的笑容變成了一個更加柔和的微笑。

他不答反問：&ldo;也?&rdo;

&ldo;&l;如果一個男人無力博得一個女人的愛，那將是他的錯，而不是她的。&r;。&rdo;對於毒舌金句王之一的作品，喬茜可以說是信手拈來，尤其是這一本《面紗》。

愛德華卻問：&ldo;這麼一說，你贊同這句話麼，喬茜?&rdo;

&ldo;沒有人有義務回應他人的愛，不是嗎?&rdo;喬茜給了他一個反問，然而自顧自說：&ldo;誰都沒有錯，錯只錯在真實世界並無公平可言。沉溺於愛的人就得順從，這是一條痛苦又甜蜜的真理，當然偶爾也會有勢均力敵的情況，他們要麼天長地久，要麼因愛生憎。&rdo;

說到這兒她別開眼，曼妙的紅唇邊溢位一絲譏誚，彷彿想起什麼不那麼令人愉快的事。

但當愛德華仔細去看，那片刻之間的異樣又消失不見，喬茜已經恢復了尋常的樣子。

愛德華將探究的衝動壓迴心底，只談問題：&ldo;因愛生憎，說到底還是自尊作祟，因為誰都不肯妥協，誰都心有不甘，誰都有各自無可奈何的理由。&rdo;

喬茜說：&ldo;這聽上去顯得你很感性，你相信愛能戰勝一切?&rdo;

愛德華回答：&ldo;或許如此，我猜?我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比起互相憎恨，人們更應該去正視自己的內心，而不是選擇逃避問題。&rdo;

喬茜不置可否。

他們一路散步到了70街的路口，旁邊那棟白色外牆的圓形建築物極具設計感，正安靜地佇立在那裡。

喬茜忽然提議：&ldo;讓我們做一個測試吧。&rdo;

&ldo;什麼?&rdo;

&ldo;不要說話。&rdo;

愛德華微笑著搖搖頭，卻也按照喬茜的指示保持沉默，用眼神詢問：然後呢?

喬茜繼續說：&ldo;我要閉上眼睛了，不妨猜猜我在幹什麼。&rdo;

他們坐在公園大道亞洲美術館的外邊，美術館此時已經閉館了，白色外牆被路燈照射成了暗暗的暖黃色。

馬路外的聲音車水馬龍。

講電話的房產經紀，籌備展覽的藝術家，催稿的出版社編輯，正要去不遠處精品店的年輕人，以及精品店裡傳來聖誕氣息十足的樂曲。

哦，還有兩個結伴去斜對面整形醫院裡做鼻子的模特兒，一個削鼻頭，一個墊鼻樑，來自東歐不同的小國，講著口音太重的英語。

但沒有人去注意白色外牆下安安靜靜的兩個人。

路過的人行色匆匆，偶爾留下隻言片語，得以讓人拼湊成一個個微不足道的故事。

這個故事的名字是&ldo;紐約&rdo;。

暖黃色的路燈下，喬茜雪白的側臉越發奪目。

她的眉眼被遮擋在帽簷的陰影下，看得並不清楚，但四分之三的側面線條十分流暢，每一處都像是那種白色大理石雕塑般的溫潤優美。

可以想像，鏡頭為何如此偏愛這個女孩。

似乎是感應到了愛德華的注視，喬茜忽然睜開眼並且對上他的目光，她的瞳仁亮而澄澈，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