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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經紀人說的話，我都聽到了。&rdo;喬茜首先開口道。

保羅一愣，隨即說：&ldo;我很抱歉。&rdo;

&ldo;這沒什麼，他對你不錯。&rdo;雖然有些保護過度，但那位經紀人有一點沒說錯，她確實不是表面上那種，嗯哼，天真少女?

喬茜無所謂地笑了笑，問：&ldo;所以，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吧?&rdo;

她的笑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矢車菊色的大眼睛明亮又乾淨，那裡面一片澄澈，正倒影著保羅過於尷尬的模樣。

&ldo;uh?當然!&rdo;保羅看起來像是瞬間卸下了重擔，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愧疚又有些急切，&ldo;我的意思是，我們原本就是朋友。&rdo;

喬茜順手將右邊垂落的髮絲往耳後一別，似乎是隨口問起：&ldo;對了，既然說開了，那麼你能不能說說，&l;保護人&r;，是怎麼一回事。&rdo;

保羅略顯驚訝，反問道：&ldo;你的經紀人沒有向你提起這個嗎?這其實就是……&rdo;

&ldo;這其實就是，另一種玩法的潛規則。&rdo;

caa的接待室中，瑪莎米勒仍然一身熟悉的阿瑪尼套裝，只不過這一次是格外利落的海軍藍褲裝，搭配白色飄帶襯衫和深藍色高跟鞋，長發也披散了下來。

她的另一側，此時正站著一個比她略矮一些的光頭男人，戴眼鏡，顯而易見的混血兒，但喬茜很難透過他的五官判斷出他的具體血統，只覺得屬於有色人種，因為他的膚色是淺棕色的。

黎巴嫩?墨西哥?還是阿三?

誰知道呢。

喬茜抬了抬下巴，並不在意對方的血統問題，將目光遞給自己的經紀人瑪莎。

&ldo;阿奇達諾，你的聯合經紀人備選之一。&rdo;瑪莎雙手抱臂，坐下來說：&ldo;關於你的問題，我想由他解釋會更清楚。&rdo;

她顯得有些嚴肅，不知道是由於即將加入的聯合經紀人，還是他們正在談論的話題。

&ldo;謝謝你，瑪莎。&rdo;阿奇揚起一個溫和的笑臉，在喬茜面前坐了下來：&ldo;暫且跳過自我介紹和寒暄部分，讓我們先來解決你的問題。&rdo;

喬茜做了一個&ldo;請&rdo;的手勢。

阿奇於是說：&ldo;我假設你已經瞭解過好萊塢的基本規則，那麼&l;保護人&r;與&l;被保護人&r;，就是屬於高階的玩法，當下最著名的一對，無疑是克魯斯夫婦。妮可剛來好萊塢的保護人是沃倫比蒂，我想你知道他，他和澳洲的基德曼家族有所聯絡，後來湯姆克魯斯需要一位妻子，她從上百位候選人中脫穎而出。&rdo;

這聽上去有些像古代的皇帝選妃，也與媒體報導中，克魯斯夫婦一見鍾情的戲碼不符合。

但事實是，有人確實為湯姆克魯斯舉辦了一場選妃。

阿奇說著稍微停頓一下，看向喬茜。

喬茜正靠向沙發靠背，單手捏著自己的下巴邊緣，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麼。

阿奇繼續說：&ldo;現在的好萊塢和黃金時代不一樣了，能夠站在超級明星這一小撮人最頂端的必定是男演員，因為自從華爾街崛起之後，天生具有性別優勢的男人們開始成為這個圈子的主導：他們能夠拉動華爾街的資本，而金錢成就了權勢。&rdo;

聽到這裡，瑪莎的臉上顯而易見地流露出不屑的表情，喬茜甚至聽到她輕嗤了一聲。

但無論是阿奇還是喬茜都當做沒有聽到。

&ldo;女演員，確切地說，女人，在這個圈子裡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