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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喝多了，說話有點大舌頭，突然向姜秒敬酒：&ldo;姜小姐，我敬你一杯。&rdo;

姜秒剛要起身，被一旁的程倩搶先，程倩護著她：&ldo;李總，我替姜小姐喝。&rdo;

未免李總覺得被駁了面，程倩搭上笑臉：&ldo;李總，這姜小姐怎麼說都是我未來的老闆，您就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吧。&rdo;

果然，聽她這麼說完，李總堆滿笑意：&ldo;好，好!&rdo;

姜秒莫名有點佩服程倩，因為在她的固有印象中，往往精於圓滑世故的人，本身並沒多少能力，而程倩的優秀有目共睹，她卻可以在任意場合得心應手，能屈能伸。

她很複雜，但這複雜不是貶義詞。

酒過三巡後，話題越來越隨意。

&ldo;程秘書，你談男朋友沒?&rdo;陳總問。

姜秒下意識提起注意力，她對這個話題尤為敏感。

程倩微笑道：&ldo;陳總，我和您說過，我是單身主義者，我志在事業。&rdo;

是不是?姜秒懷疑地把目光轉向她，程倩的眸光明朗，笑容坦然而平和，不像是隨口胡說。

&ldo;真的啊?我上次聽你這麼說，還以為你在開玩笑。&rdo;陳總爽朗地笑了幾聲，又惋惜搖頭，&ldo;小程，你這麼漂亮，不談戀愛多可惜。&rdo;

程倩不假思索道：&ldo;長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rdo;

桌上靜謐了兩秒，隨即陳總讚賞地鼓起掌：&ldo;小程，說得好啊，我這真羨慕姜總，他身邊能有你這樣優秀的秘書。&rdo;

這一刻，姜秒由衷承認，程倩擁有極其強大的個人魅力，包括學識，性格，三觀等等。

或許她開始相信程倩和姜淮在之間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只是想到姜淮在身邊每天跟隨著這樣優秀的女性，姜秒萬分心酸。

為沈清芸心酸。

結束飯局後，從酒店出來，程倩沒有去路邊打車：&ldo;姜秒，我想走一走，你要一起嗎?&rdo;

姜秒沒有遲疑，點了點頭。

&ldo;你真的是單身主義?&rdo;她第一次主動對程倩表示好奇。

&ldo;當然。&rdo;程倩的神色是驕傲的，語氣瀟灑恣意，&ldo;我不需要男人。&rdo;

&ldo;我從小就沒有爸爸，我媽一手將我帶大，生活上沒差過我什麼，而且我媽過得也挺開心。&rdo;程倩講起了自己的故事，&ldo;我就想活成我媽那樣。&rdo;

此時，程倩收斂起她的成熟穩重，說話語氣歡脫得像個孩子。

姜秒驚詫，雖然她以前不相信愛情，但也從來沒想過不結婚，可能她骨子裡認為，至少該遵從大多數人的人生軌跡。

而程倩用自身闡釋出‐‐人生有無限可能。

姜秒這才發覺，她之前對程倩的敵意屬實是幼稚。

強大的自責感襲來，讓姜秒忍不住開口：&ldo;程倩，抱歉。&rdo;

&ldo;幹嘛突然道歉?&rdo;

&ldo;我之前以為你和我爸……&rdo;姜秒沒好意思往下說。

程倩愣住，隨後大笑不止，彷彿聽到天方夜譚，她笑得氣短：&ldo;拜託，怎麼可能!&rdo;

姜秒腹誹：怎麼不可能。

她跟蹤姜淮在的時候，的確覺得兩人很親近。

&ldo;姜秒，我對姜總的感情只有敬重，而姜總是有照顧我一些，但都是有原因的。&rdo;程倩笑完之後，儼然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