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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抵起唇角,無奈地嗤了聲。
難怪啊。
難怪她今天這麼安分。
初沅緊貼著他,自是能覺察到他的情動,滾燙抵在身前的異乎尋常。她把衣衫裡的那隻手緩緩取出,頗有深意地,彎指勾了下他掌心,&ldo;但也可以,有其他的辦法的。&rdo;
她抬眸凝盼,眼中水光瀲灩,一如既往的乾淨澄澈。
倒顯得他精蟲上腦,定力不堪一擊了。
謝言岐捏住她下頜,用力地碾了幾下,低笑著嗤道:&ldo;把我當成什麼人了?&rdo;
‐‐&ldo;下去。&rdo;
儘管他沒有勃然變臉,語調也和平時一樣,噙著幾分疏懶的笑意,但初沅還是從他漆黑幽邃的眼瞳中,看出了幾分隱怒。
她扶著男人的肩膀,慢吞吞落一隻腳放在榻下,旋即,是另一隻。
站定的同時,她不由一愣‐‐
只見他腿上的月白襴袍略微發皺,臨近鼓起的地方,沾染了幾片顯眼的血跡。
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襦裙上,也有。
初沅登時就被羞意染紅了臉。
她都看見了,顯然,謝言岐也不可能忽視。
他垂眸睥著身上的那處殷紅,唇角微翹,嗓音中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ldo;行,真行啊。&rdo;
這場殘局收拾到戌時三刻,方才完畢。
謝言岐冷水沐浴後,便單穿了件雪緞寢衣出來。
這時,奚平也捧著個檀木鑲嵌螺鈿匣盒進屋,放在他旁邊的桌案上,道:&ldo;世子,這是重新著人打磨的扳指。&rdo;
可話音甫落,他便覷見了謝言岐手上戴著的黑玉戒。
奚平不由一愣,&ldo;世子的扳指,竟是找回來了麼?&rdo;
謝言岐這人養尊處優慣了,在用物上極為挑剔,若非使他滿意了,便絕不勉強。
所以之前那枚扳指不見了這麼久,他都一直沒有換新的,而是委託遠在長安的名匠,重新打磨送來。
提及此事,謝言岐不經蹙了眉。
他緩緩摘下手上的扳指,低聲道:&ldo;不是。&rdo;
就算真的是原物找回了,這落入旁人之手的東西,他也不可能再要。
謝言岐啟開匣盒,拿出裡邊的新扳指仔細端詳。
玉質細膩,觸手溫潤,對著天光細瞧,還能覷見玉戒內側,刻了個&ldo;岐&rdo;字。
他眉眼稍抬,幾不可聞地笑了聲。
‐‐果真是出自名匠之手,竟和他以前那枚,一模一樣。
在他慢條斯理戴好扳指的時候,奚平也看向桌上被擱置的另一枚,遲疑問道:&ldo;那這個……?&rdo;
謝言岐的目光隨之落在桌案。看著那枚靜躺的烏玉戒,他眸色轉深,沉聲道:&ldo;小姑娘被騙了啊。&rdo;
他這說的似是而非,倒讓奚平有些茫然了。
謝言岐沒有解釋,只曲指敲了敲桌面,道:&ldo;把十七叫來。&rdo;
怎麼他不在,她就要受欺負?
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也不知是昨晚之事過於難堪,翌日清晨,初沅遲遲沒有現身。
看著那扇緊闔的房門,謝言岐只好吩咐水雲居的婢女,將早膳送到她屋裡。
隨後他回返書房,又開始對著一堆帳簿思索‐‐
之前在密室找到的帳本,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