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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方站著足足有十來個婦女,皆是挺著大肚子,面色無神地站著。
當間有一個石床,床上躺著一個男子,他的身體纏繞這枯樹一般的藤蔓,又像是血脈筋絡一般,似乎還隱隱地跳動著。
藤蔓從他周身蔓延出去,攀爬在牆上,像紮根地下的巨大樹根,將眼裡能看到的地方包裹得密密麻麻,泛著血一樣的顏色。
那男子面色蒼白如雪,長了一張溫文爾雅的臉,眉眼看起來有幾分溫柔,若不是出現在這樣的場景裡,荀左肯定不會相信這樣的人是妖邪。
他似乎虛弱的很,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若不是他的手會時不時擺弄一下身上的藤蔓,荀左都以為他是昏死狀態。
緊接著就見其中一個大肚子婦女突然倒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她那圓滾滾的肚皮像是從裡面被頂起來一樣,下一刻,幾隻利爪刺透她的肚子,血液大量地湧出,從她被破開的肚子裡鑽出一個長著利爪,渾身覆著細小鱗片的妖胎。
荀左雙眼瞪得極大,嚇得雙手都發起抖來,盯著那奇形怪狀的妖胎。
婦女尖叫過後就不動了,應當是沒了氣息。
妖胎剛從她身上跳下來,那男子身上的藤蔓就飛快地伸過來,刺中妖胎的身體,它發出尖利刺耳的慘叫聲,瘋狂地抽搐掙扎。
一股紫黑的光芒從妖胎的身體裡抽出來,順著藤蔓攀爬,被吸進了男子的體內,片刻工夫,妖胎就被吸乾了,化作一副骨架被甩在地上。
荀左這才明白,這男子是在吸收這些妖胎的力量滋養自己。
他從未見過這種詭異陣狀,這會兒已經嚇得眼皮子開始抽抽了,從袖中摸出一張紙來,先打算寫一封絕筆,到時候若真出不去,好歹能讓別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然而紙剛摸出來,藤蔓又回到男子的身上,有一個婦女摔倒在地,她的大肚子也劇烈地動起來,似乎跟方才那個女子一樣,妖胎要破體而出。
方才在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已經死了一個婦女,荀左不可能再眼睜睜看著死第二個,當即摸出自己的符紙,口中輕念口訣,飛身上前,以極快地速度將符紙拍在婦女的肚子上,雙手結印,大喊一聲為自己壯膽:&ldo;妖孽退散!&rdo;
符紙閃過微光,在女子肚子裡拼命掙扎的妖胎霎時間安靜下來,荀左趁機右掌凝光,用力往她肚子一拍,女子發出一聲痛叫,緊接著張大嘴巴,口中吐出一口紫黑的血,大肚子就以極快的速度癟下去,女子眼睛一閉,暈倒在地上。
荀左見這招有用,不由心中一喜,回頭向石床上的人看去。
就見那男子被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打擾,猛地睜開眼睛,只見他眼瞳滿是血紅色,連眼白都沒有,就這樣死死盯著他的時候,無端生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來。
他面上的表情瞬間碎裂,從溫和之中迸發出怨毒和憤怒,聲音粗狂嘶啞,&ldo;何人膽敢在我面前找死?!&rdo;
話音一落,他身上的藤蔓便驟然抽動,直奔著荀左刺來,鋒利如劍。
荀左身形一動,往後閃了一丈之遠,所有藤蔓的攻擊落空,刺入地面,硬生生戳出幾個大洞來。
他沒急著反擊,而是又摸出一把符紙,用力往空中一撒,雙掌一合,微芒自指尖流轉,光芒飛到符紙上,被撒到空中的符紙便像被一股力道牽引,分別往不同的方向飛去,各自貼在所有婦女的肚子上。
男子察覺他的意圖,立即催動藤蔓再次朝他攻擊。
荀左躲閃得很快,畢竟在前幾十年的生活裡,他的修為低沒什麼能力,遇到危險只有逃命,所以說來說去,也就只有這一門技巧練得最為嫻熟。
他一邊閃避藤蔓的攻擊,一邊催動符紙,白色的光芒在昏暗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