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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也是，不過就是暫居府中的表姑娘做了些新奇的點心，竟就得了大皇子殿下的一句誇，惹得她家姑娘從學堂又跑向了府中的小廚房，非說要學，做針線剛好的手又差點燙出泡來。

若僅僅是這些也就罷了，偏得這京城裡兀地生出了許多流言，還個頂個的難聽，氣得她恨不得手撕了那些個碎嘴的。

先前姑娘不喜歡她說這些，怕說多了遭姑娘疏遠，她也就全順著姑娘的意做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一拿到什麼稀奇的物件，就見天的往大皇子府裡送去，卻得不到大皇子殿下半分好臉，連個冷冰冰的回信也無。

現下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她自是得試上一試的。

秦媽媽這廂正暗自生著氣，姜歲綿卻主動從褥子裡掙出了隻手，邊喚道：&ldo;秦媽媽。&rdo;

緊緊關注著主子動作青棠又是一驚，以為自己姑娘氣急了想要動手，正提著心呢，卻聽到一句：

&ldo;我知曉的，再也不會委屈自己了，媽媽安心。&rdo;

而秦媽媽那略顯老態的手背上，平白多了抹雪色，玉手纖纖。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滾燙熱度，秦媽媽只覺得心都被燙化了，說話間都不免帶上了些結巴：&ldo;姑，姑娘曉得就好，奴&rdo;

&ldo;奴絕沒有置喙大皇子殿下的意思，只，只是姑娘您漸漸長成了，大殿下又總是給您沒臉，外頭那些人瞧見了&rdo;

秦媽媽抬眼看向嬌笑著望著自己的少女，不禁岔了話頭，哄道：&ldo;奴婢知道姑娘心慕殿下，可男女姻緣，叫夫人這些長輩去張羅便好，奴瞧著賢妃娘娘那也是樂意的。&rdo;

&ldo;有她們給您撐著，姑娘只需日後順順噹噹地嫁入大皇子府，總比如今‐‐&rdo;百般討好卻落了個下乘來的好些。

最後半句秦媽媽沒說出口，一則是她不想惹自家姑娘傷心，第二則是因為

&ldo;不行。&rdo;

被強行打斷的秦媽媽嘆了口氣。

她就知道，她家姑娘喜歡慘了大殿下，定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手的，就連剛才答應的說是不會委屈自己，恐怕也是誆她的。

罷了罷了，總歸姑娘她鬆了口，也算是個好兆頭，一點點來便是。

她正這般思著，姜歲綿卻又開了口：

&ldo;我才不嫁大皇子，宮中誰愛入誰入，反正別拉上我就行，我不想見他了。&rdo;

少女聲音清脆，帶著股小女兒的嬌蠻，此時卻落地有聲，一副斬釘截鐵、不容有改的架勢，一時間把青棠二人都給驚得愣了神。

等兩人回過神，自是不信自己所聽到的這番說辭，可姜歲綿面上不似作偽的神情又讓她們有些恍惚。

二人遲疑地對視一眼，秦媽媽都不知道是該歡喜姑娘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還是該憂愁自己好像勸過了頭。

陷入兩難的秦媽媽給一旁的青棠使了個眼色，然後悄悄地把最中心的位置讓出來了點。小丫鬟咬了咬唇，汗都急出來些，最終只憋出了句：&ldo;姑娘怕不是在與青棠說玩笑話罷。&rdo;

看著她這幅天榻了的小模樣，榻上的少女不由突然有些想笑，心情也驀地了許多。

&ldo;我騙你作甚。&rdo;姜歲綿把身子往人那一偏，嬌嬌軟軟半靠在枕上，又戳了戳對方那因為過於震驚而鼓起來的臉頰。

&ldo;青棠我問你，剛剛秦媽媽說的可有錯?無論是阿爹阿孃，還是祖父祖母，他們可有不疼我的?&rdo;

青棠猛地搖了搖頭，髻上的小釵緊跟著晃個不停，&ldo;府裡上下都最是疼姑娘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