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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無妨媽媽，我並不冷的。&rdo;小姑娘揉了揉自己泛著酸意的鼻子，出言阻住了關心則亂的秦媽媽，嬌聲打趣道：&ldo;許是沈菡萏在背地裡正說我壞話呢，也不知她罵我什麼了?&rdo;

秦媽媽望著人兒面上的狡黠之色，不由失笑：

&ldo;姑娘都知道，那怎麼還要這麼折騰沈姑娘，把人當廚子使喚?&rdo;

多少也是府上的客人呢秦媽媽張了張嘴，還是沒把最後半句說出口，只是不放心地給人壓了下膝上的薄毯。

聽完秦媽媽的問話，姜歲綿微眯著眼，解釋得相當理直氣壯：&ldo;我才不管呢，她自己要湊到我跟前的，不用用豈不是浪費?&rdo;

垂掛髻對稱地垂在人兒耳朵兩側，再搭上藕色的絨花，襯得此刻為自己開脫的小姑娘活像只偷了菜心的小兔子，乖巧可愛，讓人連大聲跟她說話都有些不忍，更別說狠下心兇她了。

秦媽媽敗下陣來，沒駁她的這番歪理，好笑地搖了搖頭也就把這事揭過了。那廂的青棠倒是從小廚房回了，她繞過屏風，向內間走了過來。

&ldo;不過我倒真有一點點好奇，沈菡萏究竟怎麼罵的我，竟然這麼管用，&rdo;姜歲綿邊說著，邊慢條斯理地撥開了青棠剛遞來的油紙包，露出裡頭藏著的小東西，&ldo;學會了就可以用在蕭祈身上了。&rdo;

貼身伺候的幾人早已適應她家姑娘時不時要罵上大皇子兩句的，反正屋裡也沒外人，她們勸了幾次後便也全當自己偶爾聾上那麼一遭。

小廚房揉麵的手藝極佳，磨礪再三後連火候也掌控得恰到好處，剛剛烤製出來的饃內部絲絲縷縷的，一層疊著一層，外皮已然被熱氣烘得焦黃酥脆，裡頭卻依舊軟嫩。

捧著油紙包的小姑娘輕輕一口下去，待貝齒破開那浸了滷汁的饃，肥厚的肉香氣便迫不及待地外溢位來。掌廚的人知曉人兒的口味，用的肉也更為偏精瘦些，但吃起來依舊是膠糯香滑，半點也不膩的。

&ldo;嘗著倒是不錯。&rdo;姜歲綿吃了一小半後便依依不捨地將手裡的饃放了下來。

倒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裡頭的內餡實在太足，肉滿的都要爆出來似的，她實在是吃不下了。

她瞄了眼外頭的油紙包，輕聲朝丫鬟吩咐道：&ldo;早間便讓人做這個罷，包的嚴實些，爹爹和兄長他們若是來不及用膳帶上馬車便是，不至於餓著。&rdo;

&ldo;那煎餅果子也吃了幾次了，換點花樣才好。&rdo;

秦媽媽笑著將茶几上的肉夾饃收了，又仔細開窗散去了味道，這才一臉感慨地道：&ldo;姑娘也太上心了，要讓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得醋成什麼樣。&rdo;

青棠跟著煞有其事地點了頭，&ldo;媽媽你不知道，老夫人和老太爺知曉這是姑娘特意讓小廚房為老爺他們做的吃食後，轉頭就壓下了老爺月例銀子呢。&rdo;

可不就是醋了?

老夫人那還好，不過些許銀子罷了，就是苦了其他幾房的少爺，聽聞前些日子總是被另外幾位老爺嫌棄，瞅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三房的公子好一番打探，這才知曉父親大人原是在惱怒自己生的怎麼就不是個女兒?

得知真相後的幾位堂少爺：這好像也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不如去向大伯問問能不能勻一勻?

姜歲綿被秦媽媽兩人打趣得臉頰都染上了些許薄紅，額間的淡紫花鈿顯得更艷些。

&ldo;媽媽你別鬧我了，我當初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嘛，後來伯父們都有了的&rdo;

那日京城地震後，姜家父子幾人非但沒能稍稍歇息一二，反倒是比之前還要忙上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