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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舒服的「啊」了一聲出來。

真是好久沒有這麼清淨，這麼舒服過了。

難得享受著這樣的愜意，陸清河出神還沒出夠，忽然又聽見自己門外傳來了一些對話的聲響。

&ldo;欸?沈隊?你在這兒蹲著幹嘛?&rdo;

&ldo;寫點兒東西。&rdo;

&ldo;寫什麼東西得趴在這走廊口寫啊，你回房間弄唄，再說這過路燈亮度不夠，一會兒再給你眼睛傷著了。&rdo;

&ldo;忘帶鑰匙，進不去門。&rdo;

&ldo;忘帶鑰匙?嗐，我當什麼事兒呢，是忘辦公室裡了?&rdo;

&ldo;嗯。&rdo;

&ldo;那找個人給你帶回來唄，我這就下樓去給我們組裡還在加班的同事打個電話，就是順手的事兒，何至於讓你蹲在這外頭等。&rdo;

&ldo;不用了。&rdo;沈長言伸手將人攔下，&ldo;一會兒我去和陸清河湊合湊合就行。&rdo;

&ldo;湊合?&rdo;對方的語氣裡帶著些遲疑，但是又很快認可道，&ldo;那也行，董局前兩天開會還說呢，咱們組內辦案得資訊保密，大家互相之間躥來躥去的也不大合適，不過老陸人呢，他這是還沒回來?&rdo;

沈長言垂眸看了一樣那門板房底下透出來的光，&ldo;大概，還得再要一會兒。&rdo;

&ldo;那要不您去我房間裡坐坐?&rdo;

&ldo;不用了，我等他就好。&rdo;

門外傳來的交談聲持續了挺長一段時間，沈長言不是話多的人，這動靜倒像是特地故意弄出來給自己聽的。

陸清河耳朵貼在這門邊上偷聽了好一陣子，確認再沒了其他別的聲音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將門拉開。

&ldo;我去，你在幹嘛?&rdo;

沈長言就在這門前，從貼著牆面寫字的姿勢變成了單膝跪地。

白色紙頁上密密麻麻已經填滿了文字，陸清河開門的瞬間，對方也將頭抬了起來。

&ldo;你蹲這幹嘛?&rdo;

陸清河問完，但他很快又發覺自己是問了一句廢話。

&ldo;沒鑰匙。&rdo;

&ldo;……&rdo;

&ldo;站累了，剛蹲了會兒，後來又蹲累了，所以再換個姿勢。&rdo;

&ldo;我不是讓你回去拿鑰匙了嗎?&rdo;

&ldo;不想回去。&rdo;

沈長言起身，因為蹲的太久所以腿腳有些發麻，他腳跟發軟打了個趔趄。

陸清河連忙伸手將他扶住。

&ldo;沒事，你不用管我，我再找個亮堂的地方把資料寫完，明天早上你上班的時候你路過傳達室叫我一聲就……&rdo;

&ldo;閉嘴吧你。&rdo;陸清河臉色沉下來，他看著沈長言，壓低了聲音罵他一句，又側身讓開一條道說，&ldo;還不進來。&rdo;

沈長言笑著，他步子一邁，就踏進了這間屋內。

&ldo;你休息，我借個地方寫寫資料就好。&rdo;

這時候倒是顯得老實。

陸清河上前，把自己遺留在桌面上的物件收拾乾淨，給沈長言打理出一塊兒安靜辦公的位置來。

剛剛那件被自己拿來撒氣的白襯衣，已經撿起來放到了洗衣籃裡，陸清河讓沈長言落座之後，自己就走到門邊去，心虛似得把門鎖的鎖扣給偷偷搭上。

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