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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離只是詐她，聽她這麼一說，眯了眯眼睛：&ldo;這麼說來，法陣不是藥王莊的人佈下的?&rdo;

鄭如煙神色一凜，不說話了。

&ldo;可是凌墟仙君?&rdo;洛重淵突然開口問了句。

那鄭如煙明顯愣了一瞬，繼而仰頭大笑：&ldo;那是誰?我可不認得!這法陣是我自己翻書看來的，你們要殺便殺，問這麼多做什麼!&rdo;

君離同洛重淵對視一眼，兩人已然心中有數，這法陣八成又是那個凌墟仙君做的。

&ldo;五師弟，有勞。&rdo;君離朝還在石臺上的柳堯揚聲道。

柳堯會意，伸手將那聚魂陣中央的朱雀目取下。

鄭如煙倒是沒再嘶喊，只是右眼中那顆黑漆漆的眼珠，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ldo;呵呵……&rdo;她突然把頭埋了下去，長發散下，遮住了她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被釘在牆上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看不出是在哭，還是在笑。

紅光在周圍亮起，柳堯已經拿著那顆朱雀目走了過來。

鄭如煙還在埋頭抽搐，那顧若塵卻拖著自己殘破的身體一下下挪了過來。

&ldo;仙君……幾位仙君，&rdo;他仰起頭努力擠出一個自以為溫柔可憐的笑容，&ldo;法陣破了，我……我是不是沒法恢復身體了?&rdo;

&ldo;你還想恢復身體?&rdo;君離挑眉。

顧若塵用力點頭：&ldo;我不能這樣!我……要還進京呢，我還得考狀元呢!先生說了，我是他教書這麼多年以來，最有學識最有天賦的!我一定能考上狀元的!&rdo;

說這話時，他左眼中那顆黑沉沉的眼珠瞪的老大，眼神似痴似幻，像是瘋魔了。

洛重淵皺起了眉：&ldo;你恢復身體是想進京趕考?&rdo;

&ldo;嗯!&rdo;顧若塵應了一聲，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被釘在牆上的鄭如煙，又飛快的改口。

&ldo;不僅僅是為了科考。我……我也是為瞭如煙。&rdo;

&ldo;等我考上了狀元，做了大官，我就能給如煙更好的生活了!我不想和她守著這間破裁縫鋪過活!&rdo;

&ldo;真可惜啊，你已經死了。&rdo; 君離道。

顧若塵猛地呆住：&ldo;死……死了?誰死了?你說誰死了!&rdo;

他好像突然聽不懂一般，手指抓地，拼命的問。

&ldo;顧公子，&rdo;陳茵茵有些看不下去，好心提醒他，&ldo;是你。&rdo;

&ldo;我?怎麼會?我怎麼會死?!&rdo;

&ldo;只要……只要這手臂和腿重新接上，我就不是殘廢了!我就能去科考了!&rdo;

&ldo;如煙答應過我的，只要找到合適的，就給我換上!&rdo;

&ldo;我沒死!我沒死!我要去科考!我要去科考!&rdo;

他似是發了瘋，雪白的衣衫在地上拖著，蹭了一身的泥和土，殘留的那隻手臂揮動著，摳著地，一點點朝著君離他們挪過去。

&ldo;腿，腿!你這腿就很合適，給我吧!&rdo;他挪到了洛重淵面前，猛地伸出手去。

洛重淵緊抿著唇，向後退開，顧若塵卻不死心，又探身向前夠了一下，被君離抬腳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