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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商行舟。&rdo;

商行舟渾不在意地回過身。

眼前晃過虛影，耳光已經重重落下來。

太突然了，沒躲開，空氣中&ldo;啪&rdo;一聲脆響。

他的臉被猛地打得側過去，迅速浮起五指紅印。

溫盞猛地睜大眼，被嚇呆在原地。

商銳胸腔起伏，沉著聲音，飽含怒氣地質問：&ldo;昨天晚上，你帶著初初，去哪兒了?&rdo;

風吹過，商行舟身形停了兩秒，漫不經心地轉回來，有點痞地，勾唇笑了一下：&ldo;什麼叫我帶著她，她要去哪兒那不都是她自己願意的嗎，我能綁著她還是怎麼著啊?&rdo;

微頓，他不懷好意地撩起眼皮，把話說得很曖昧：&ldo;我們幾個平時都玩什麼，你也都知道。她非要跟著，我能有什麼辦法?&rdo;

商銳氣得發抖：&ldo;就因為你，成天到晚跟著不三不四的人去亂七八糟的地方，帶壞你妹妹，初初腦袋受傷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rdo;

他說著，再一次揚起手掌。

溫盞暗暗吃驚，下意識去攔，手剛抬起，商行舟已經懶懶伸手，擋住商銳的手臂：&ldo;我說‐‐&rdo;

商銳是軍人，兩個人力道竟然近乎持平。

&ldo;你有完沒完。&rdo;商行舟冷淡地撩起眼皮，漆黑的眼底一片冰涼，絲毫溫度也沒有，&ldo;塗初初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就說這一遍，你愛信不信，別再來煩我。&rdo;

說完，他推開商銳，轉身拽住溫盞就走。

商銳怒極，在身後叫他：&ldo;商行舟!&rdo;

商行舟置若罔聞。

他走得很快，步子邁得極大，溫盞被他拽著手腕，感覺他身上氣壓很低很低。

天空昏沉，像是又要下雨，她腿還沒好，有點跟不上他，走了幾步，小跑起來。

&ldo;商行舟……&rdo;她小聲叫，&ldo;商行舟，你弄疼我了。&rdo;

商行舟停下來。

溫盞平復呼吸，仰頭看他：&ldo;你昨晚根本沒見到塗初初，為什麼不告訴你爸爸?&rdo;

少年側臉對著她，黑髮散落在鼻樑，一言不發，眼神也很沉默。

溫盞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勇氣。

她忽然下定決心，手腕從他手中滑下來，反握住他的手：&ldo;你去跟他說一聲……你去告訴他。&rdo;

商行舟沒動。

半晌，他啞聲：&ldo;不用，他不在乎的。&rdo;

&ldo;他怎麼會不在乎?&rdo;溫盞忽然又想哭了，她不管不顧，這回很堅定，拉著他往回走，&ldo;那我來替你說。&rdo;

回到原地，商銳還沒走。

司機追上他，說塗雁晚也在過來的路上，他站在原地等人，聽見一小姑娘急匆匆的聲音：

&ldo;商叔叔。&rdo;

他回過頭。

小女孩呼吸不穩，一路跑著過來的，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拖著那一大隻不情不願的重物‐‐

但她眼睛很亮，有些潮濕，卻很堅定：&ldo;你好，商叔叔，我是楊珂的女兒，我叫溫盞。昨天晚上，塗初初是跟我一起去看的livehoe，商行舟不在場。&rdo;

她聲音很輕，但清晰：&ldo;我們在場內遇到一點小麻煩，很快解決了，沒有鬧大，只是我和初初被人群衝散了。那之後，商行舟才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