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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說?&rdo;
&ldo;從傷口劃下的角度看,只能是他自己右手持刀,自己劃下的。&rdo;
&ldo;他在自`殘,或者說……他曾經自`殘過。&rdo;
&ldo;……&rdo;
祁燃送走了李時,並請他為這件事保密。
夜深了,輪夜班的保鏢還在院子四周守著,他臥室的燈還亮著。
他卻沒有回臥室,而是去了書房。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面前的電腦螢幕準時亮了,映影的經理卡著點給他發來郵件。
祁燃其實有些困了,但他頭腦很亂。
自`殘?
怎麼會自`殘呢?
系統並沒有對未煙施加懲罰,他手臂上的痂痕是曾經自己拿刀子劃出來的。
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個狀況持續了多久?
他遇見他之前,他就已經這樣了嗎?
這麼一想,祁燃記起來了。
上輩子,未煙大多時候對他很冷淡,偶爾還對他態度暴躁,但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激後,又很努力壓抑剋制,甚至給他道歉。
祁燃剛要問他怎麼了,未煙卻通紅著眼眶凝視他,似乎想對他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嚥下去,那雙微微開啟,輕輕顫抖的薄唇再度闔上,睫毛也跟著顫得厲害,也不知是不是祁燃的錯覺,他好像看到未煙眼尾有淚。
然後,未煙會對他說一句抱歉,推開他,走出去,站在別墅樓頂的天台上,一個人抽了半宿的煙。
別墅自由三層樓,不算高。
可看著夜幕下,未煙身型單薄地站在樓頂邊沿,祁燃心底慌地不行。
可未煙把自己鎖在天台上,讓他別過去,說要自己靜靜。
這扇門太窄,牆面遮擋,影響視角。
祁燃只能從門縫看過去,死死盯著雪白襯衫的一角。
他不知道未煙在做什麼。
那時候只以為未煙心理壓力大,一個人在天台抽菸。
理性分析起來,似乎不必太擔憂。
但祁燃總覺得心底慌亂。
他愣是守在門口站了很久,累了困了,就靠著牆角眯一會兒,怎麼都不肯走開,非要等著未煙出來。
好似眼前的不是天台門,而是鬼門關,裡頭的未煙即將封閉這扇門,讓自己成為裡面的鬼,與陽世隔絕,祁燃卻生生闖入他的世界,固執又倔強地一遍遍喊他回來。
導致他怎麼都離不開。
也不知過去多久,天台的門終於敞開,月光擾醒了睡眼朦朧的祁燃。
他眯著眼眸抬頭看,未煙站在他面前,背後的月光將他的輪廓勾勒出一道銀邊,未煙像是住在月亮裡的人,只偶然出現在他面前,甚至隨時可能消失。
祁燃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慌亂。
為什麼亂想。
他站起來,一把擁住未煙,就像是失而復得。
這種情緒很古怪。
鼻尖嗅到很濃的菸草味道,不難聞,不油膩,是他喜歡的氣息,他討厭菸草味,可這氣息出現在未煙身上,他卻意外地痴迷。
但他還是生氣了。
皺眉譴責未煙:&ldo;又抽這麼多?你肺不要了啊?&rdo;
但一瞧清楚未煙蒼白的臉色,失血過多似的唇,他就怪罪不起來了。
&ldo;怎麼這麼憔悴?最近工作太累了吧?明天讓顧姨給你燉點紅棗山藥湯,烏雞當歸湯好不好?&rdo;
&ldo;嗯。&rdo;
一貫不怎麼搭理祁燃的未煙,在這一刻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