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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行。那……那過兩天……&rdo;

祁燃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ldo;不要等過兩天了，就今天。&rdo;

祁燃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儘管激動，卻很不理解。

&ldo;可是……天都黑了，民政局都下班了吧。&rdo;

未煙沒多說什麼，拉著他的手衝進地下車庫，開著車趕到民政局門口，果然下班了。

但他們沒回去，未煙一言不發地在民政局對面的馬路牙子邊蹲著，雙目緊緊盯著對面的民政局大門，好像生怕民政局會長腿跑了似的。

祁燃很不理解他的行為，可他什麼都沒問，被喜悅沖昏了頭，根本沒精力去想其他的什麼。

一直陪他等著，等到夜深，等到天光破曉，等到早點攤開始吆喝，等到沿街人來人往，等到民政局的大門緩緩敞開。

他們成了那天登記最早的一對新人。

他們太瘋了，急著結婚也不是這麼急的。

那是現在的未煙難以理解的。

但他被困在軀殼中，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默默旁觀，無語至極，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覺得夢境荒誕。

他看到大紅色的，薄薄的小冊子上印上了自己的照片。

雖然依舊帥氣，眉眼依舊好看，但鬢角似乎染上了些許斑白，他意識到照片上的自己已經不那麼年輕了，已經是個快三十歲的人了。

而照片上，與自己並肩的，那個笑容燦爛，梨渦綻放的青年還很年輕的樣子。

他怎麼會和祁燃結婚呢……

未煙理解不了。

但很快就不需要他理解了，他在黑暗中睜開雙眼，從夢中醒來。

夢境太荒唐。

只是瀏覽了一下同性論壇而已，就連結婚都想好了。

&ldo;……&rdo;

太羞恥，太荒謬了。

這對未煙來說，絕對是噩夢。

他摸索著開啟床頭燈，想去廚房冰箱拿瓶水解渴，卻發現客廳浴室內透出隱隱光亮，花灑的水聲很明顯。

祁燃在洗澡?

可是，他不是已經洗過了嗎?

大半夜的洗什麼澡?

但未煙並不想管這種閒事，他拿了水就要回臥室，路過浴室門口的時候，忽然頓住腳步。

隱秘沉悶的聲音，從男孩喑啞的喉嚨裡喟出，花灑水聲並不能完全掩蓋。

未煙整個人僵在當場。

他聽見男孩模模糊糊的喃喃聲。

&ldo;嗯……未煙，煙煙……老婆……&rdo;

&ldo;……&rdo;

未煙懷疑自己夢還沒醒，還在夢裡。

他僵愣的這點時間，沒注意到浴室裡的花灑關掉，浴室門豁然敞開。

兩個人對上眼。

祁燃傻了。

他什麼都沒穿，只在腰上圍了一塊浴巾。

&ldo;老……老婆?&rdo;

話說完，就看見未煙眉頭皺得很緊，撇過臉，避嫌似的不想看見他。

近乎咬牙切齒：&ldo;把衣服穿好。&rdo;

太離譜了，他剛做了一個恐怖片似的夢，祁燃這就給他表演限制級畫面。

沒有什麼比喜歡自己的男孩，在自己面前念著自己名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