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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一直在床邊守著他嗎?

想著自己睡著的時候，被一個剛剛和他發生了關係的男生盯著看，他就覺得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夢裡的那個人和夢外守著他的人還是同一個，這讓他感覺自己裡裡外外被看穿了一樣。

他忍不住想：自己應該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吧?

看著少年臉上沒有異樣的神色，他覺得自己應該沒說什麼奇怪的話。

於是鬆了口氣。

要是沒有那個古怪的夢，未煙見到這個昨晚把自己折騰地發燒的男孩，肯定會冷著臉喊他滾。

但是現在……

他開不了這個口。

不管夢裡是真是假，他起初見到祁燃的時候，確實動了利用的心思，甚至在被祁燃帶回家的那段時間，他不受控制地腦補了計劃。

就算最終選擇放棄，他也曾實打實地動過心思。

想著騙他，想著利用他，想著辜負他的感情，傷害他……

大約是愧疚，未煙並沒說出什麼兇狠的話，就著祁燃遞到唇邊的小米粥，他一口口往下嚥。

小米粥煮的細密，為了適口，還加了點冰糖，口感很好，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豪門小少爺來說，是花了大把心思的。

祁燃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就一遍遍溫著粥，蹲在床邊等他醒，以確保他可以及時吃點東西，不至於餓壞了胃。

但粥一進入空蕩蕩的胃，未煙就忍不住皺眉嘔了出來。

祁燃急的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憑著本能雙手捧著去接。

嘔出來的粥還沒消化，剛吞進去都沒進胃，就全部吐在祁燃掌心，未煙身上一點都沒沾到。

他吃下去的不多，嘔出來的也就那麼點，確保未煙吐完了，祁燃才去衛生間洗手，他出來的時候，又馬上拿來濕毛巾和溫水，讓他漱口，又仔細地給他擦乾淨唇角。

做這些的時候看起來很嫻熟，就像是以前這麼幹過。

他竟用手給他接嘔吐物，真是……一點都不嫌髒……

不知如何是好的，也不止未煙。

&ldo;你……你該不會是……&rdo;

祁燃臉色變了又變，欲言又止。

最後顫著聲問：&ldo;那個……要不然，咱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rdo;

&ldo;……&rdo;

醫院?他要是去了醫院，免不了檢查身體。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男孩做到去了醫院，他只要一想到醫生和護士諱莫如深的表情，他就覺得極丟臉。

因而，怒意上浮，漸漸染上眼眸。

祁燃已經很會觀察未煙的臉色了，他連忙擺手：&ldo;我不是說那個，你已經退燒了，我……我還幫你清理了，那個應該沒事了，我是說……我說……&rdo;

他越解釋，臉越紅。

羞雲燒到耳尖，染上兩頰，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打量未煙，見對方好像沒有特別生氣，他才牙一咬，心一橫。

&ldo;煙煙，你……你說你會不會是揣崽了啊?&rdo;

他說到後來，聲音特別小，詞彙又很奇怪，未煙一時沒聽明白。

祁燃豁出去了，大聲說：&ldo;我說，你……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