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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一開始就是。

不等未煙開口問，未闌直接說：&ldo;首先，謝謝你能來，哥，我今天很開心，終於不用偽裝了，讓本來的我站在你面前，這真的很開心。&rdo;

&ldo;在我開始講故事前，我真的很好奇，你都知道了多少，哥，你先說吧，說完了我再補充。&rdo;

&ldo;但是要快一點哦，我怕你那個男朋友察覺出什麼，提早趕來就不好了。&rdo;

未闌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電子腕錶的微弱綠光照在他清秀的面龐上，顯得像鬼一樣猙獰。

電子腕錶的錶帶上印著卡通畫，佩戴在一個即將成年的人手腕上很滑稽，更何況未闌看起來只會比表面年齡更大。

那隻表是未煙給他買的，那時候未闌還在上小學。他們兄弟二人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如果一切都不曾被發現的話。

未煙沉默須臾，等那腕錶的亮度消失。

‐‐他不想看見未闌的臉。

&ldo;你其實知道你不是我父母的孩子，那天在a大咖啡店我就看出來了，你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並不覺得有多震撼。&rdo;

&ldo;嗯，是啊。&rdo;未闌答道。

&ldo;你很早就知道了，比我更早，對不對?&rdo;

&ldo;是。&rdo;

&ldo;我爸媽抱你回來的時候你才兩歲，但他們登記戶口的時候，並沒有將這個年齡算進去，你身份證上17歲，實際已經19了，你和……&rdo;他剛想說你和祁燃同年，但話到嘴邊，他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舉這個例子。

但未闌接話了。

他說：&ldo;對啊，我和你那個男朋友一樣大。&rdo;

將完全無關的人扯進來，這事其實很詭異，未煙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但說不上來。

未闌笑了笑，笑出了聲，聲音不難聽，但在這個環境下，顯得很詭異，很刺耳。

&ldo;哥，你不知道這件事，我要和你說的。其實，我差一點就成了祁燃。&rdo;

&ldo;……&rdo;

&ldo;祁燃小時候走丟過，他那時候才剛剛學會走路，我遇見他了，他被誤認為是院的孩子，帶進去了，小孩子說話口齒不清，沒有人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我明白。我知道他的父母叫什麼，出身在什麼樣的家庭，也知道他小時候父母很忙，長到兩歲多都沒怎麼見過自己父母，一直丟給保姆照顧，我接近了他，但我並不想和他做朋友，哥，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rdo;

看見未煙身體微怔，未闌很滿意。

他繼續說：&ldo;一個小孩子長到兩歲，親生父母都沒怎麼見過他，唯一能辨認身份的只有手上戴的銀鐲，而且，保姆弄丟孩子已經失職，只要身上穿的衣服和銀鐲都在，保姆不會否認這個孩子不是祁燃，小孩子長得都快，一年一個模樣，所以……&rdo;

未煙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就算這個故事再可怕，也沒成真，要不然，未闌就不會說自己差點成了祁燃。

未闌沒有成功。

&ldo;哥，你現在知道我是怎麼成為你弟弟了嗎?&rdo;

未闌往前走了幾步，微弱的星光透出他一點輪廓，他臉頰輪廓微動，笑了起來：&ldo;我沒有成為祁燃，但我成了未闌啊。&rdo;

他本有機會成為祁燃的。

他很瞭解人性，可那個該死的保姆卻對穿著祁燃衣服的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