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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悶悶地「嗯」了聲。
心事被戳穿,他還有點不好意思,低垂著腦袋,心不在焉地玩著無名指上,未煙給他戴上去的那枚戒指。
他這個動作其實是在暗示未煙。
暗示他:你都給我戴上戒指了,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始亂終棄,不能穿上褲子不認人,不能對不起我。
未煙也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祁燃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有些無奈,低低笑了聲,點了點他眉心。
&ldo;別緊張,我就是有些事想問問他們而已。關於我的夢,你的事情,還有未闌的來歷……&rdo;
不等祁燃反應,他繼續說:&ldo;我原本以為你說的「重生」是小孩子犯了中二病,還有我那些夢,我以為只是我多想了,晚上才做夢,但我後來發現,那些夢並非沒有邏輯,我想,那些或許並不只是我的臆想。&rdo;
他輕輕握了一下祁燃戴著戒指的手指。
沉緩的嗓音貼在祁燃耳邊:&ldo;祁燃,告訴我,那些確實是真的,是曾經發生過的,是你所經歷過的,對不對?&rdo;
&ldo;……&rdo;
祁燃渾身都僵了,他不知作何反應。
以前,他為了追未煙,為了讓對方相信和自己有關係,一遍遍告訴未煙,他們二人有婚約,領過證。
但是現在,這些他想說出口的話,卻從未菸嘴裡深信不疑地道出後,他卻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這種感覺很微妙。
一面希望對方知道一切,相信一切,一面又感到心底澀澀的。
他確實不會演戲,無論是在劇組,還是在未煙面前。
因而,他的全部想法都寫在臉上,落實成身體的僵硬反應。
未煙揉了一把男孩柔軟的發,哄著似的說:&ldo;我和你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都知道了,都想明白了。&rdo;
那些原本以為的虛無縹緲的煙霧,已如有實質,被未煙捕捉,攥住,細細觀察過。
未煙:&ldo;我原本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其實是有點害怕的,覺得荒誕,不可捕捉,但想明白的時候,一切都可釋然,畢竟,即便世界是假的,但你一直是真的。&rdo;
‐‐世界或許是假的,但你一直是真的。
未煙花了好幾個月,從和祁燃在一起的那個秋初,到隆冬,他終於嘗試著拋下固有觀念,從祁燃的角度出發,去重新理解這個世界。
他約見孫澤的時候,對方也很詫異,但和孫澤在一起的李家俊像是什麼都知道似的,微笑著答應見未煙。
李家俊很坦蕩地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不過是來紅塵歷劫,不過是來見見故人,這不算洩露天機,因為沒人相信他,就連孫澤都覺得他是從馬上摔下來後,腦子中二化了。
未煙卻沉默了片刻,說自己信。
他不是信李家俊,他只是相信祁燃說的話。
於是,約見後,他算是徹徹底底明白了一切,只要換個思路,所有不可解釋的疑惑都明朗起來。
比如,祁燃和他素未謀面,卻對他有那麼複雜的感情。
比如,祁燃一遍遍說著一些未煙覺得荒謬的話,但那些話都在夢裡得到佐證。
再比如,十幾歲的未闌,為什麼會說自己已經快四十了,他才兩三歲的時候,又為何會有那麼多心機手段,而且未闌的身體正常長大,並不是侏儒症,絕不可能像《孤兒怨》的故事主角一樣。
李家俊說:&ldo;那是因為,這具殼子裡的魂魄不屬於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