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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矣看著面前敞開的大門，剛要邁進去，就聽到旁邊有一道女聲喚她：&ldo;姜矣?&rdo;

姜矣腳下一頓，轉過頭，竟然看到了站在一眾隨從面前的季鳶知。

是完完整整的季鳶知，她震驚的神情，以及姜矣曾在天林見到過的姣好明皙的臉，在此時此刻，無一不令姜矣感到奇妙。

如若說她和沈潮生是透過水玄鏡進入這裡的，那季鳶知出現在這裡，就顯得不可思議了。

於是姜矣率先問道：&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ldo;你知道我是誰?&rdo;

季鳶知見真是她，睜大了眼眸，湊近了姜矣說：&ldo;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在這裡，我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就看到了你。&rdo;

疑惑在她眸中流轉，她看著姜矣的面容，竟沒有感到絲毫陌生。

接著她又問出聲：&ldo;那你為何在這裡，也是忽然醒來就……&rdo;

&ldo;是幻境。&rdo;

姜矣沒有隱瞞，解釋了水玄鏡的回溯之法，季鳶知聽後摸了摸下巴：&ldo;竟然和潮靈宮記載的一模一樣。&rdo;

&ldo;不過，姜矣，我現在應該是潮靈宮宮主洛九思的樣子，你怎麼也能認出我呢?&rdo;

姜矣復而抬頭朝季鳶知看去，圓眸薄唇，分明是她見過的季鳶知的模樣。

而且自己也是姜縱月的樣子，季鳶知也能一眼認出自己……

姜矣意識到了什麼，問季鳶知：&ldo;你現在看我是什麼樣子?&rdo;

季鳶知回答：&ldo;就是姜矣的模樣啊。&rdo;

水玄幻境，不僅能召引沒有從鏡前進入的人，還能讓幻境中的人看見同一個人的不同模樣。

一切都不是巧合，那她與季鳶知有意識，想必也是水玄鏡刻意為之。

姜矣將猜測告訴季鳶知：&ldo;興許是為了讓你我相認，才會使你我看到對方本來的臉，但在幻境中，旁人看到的臉就是這幅身體本來的身份。&rdo;

季鳶知同意的點頭，附和道：&ldo;看來是這樣了，不過按照你方才所說，那我們現在就要做這個身份本來經歷的事情。&rdo;

姜矣點頭。

季鳶知又說：&ldo;我瞭解宮主洛九思的經歷，她此次前來伏天機是見伏天機樓主的，隨後她會在著名的學堂居住半月，隨後回到潮靈宮即位。&rdo;

姜矣便言：&ldo;我亦在學堂裡。&rdo;

季鳶知目光一亮，問她：&ldo;那你呢，你是什麼身份，都要做什麼?&rdo;

姜矣搖了搖頭：&ldo;我並不知曉師傅做過什麼，她從未提起往事。&rdo;

更不用說像潮靈宮這種門派，還會將宮主事跡編寫成冊。

季鳶知拍了拍她的肩：&ldo;沒關係，既然水玄鏡選擇了你成為你師傅的身份，想必冥冥之中亦會指引你。&rdo;

&ldo;嗯。&rdo;

季鳶知笑了笑，說：&ldo;你還真像我曾經見過的一個其他門派的師兄，他是上代天林榜首，和你一樣這般沉著。&rdo;

姜矣看了她一眼，不明其意，而季鳶知似乎只是隨口一言，並沒打算過多描述。

兩人作別，姜矣回到學堂的牆外，這次她召用靈力，輕而易舉的翻上牆，她一手拎著兩壇酒，另一隻手抱著許多機關玩意兒，就要翻下牆，也就在她身子剛躍起的瞬間，她看見下面有一個杏衫的女子經過，姜矣本想用靈力躲開她，但是學堂之內無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