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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天我去勾欄裡吞吃怨氣賺功德,他找不著我,急得心悸症都犯了。&rdo;
對情感靈敏度為零的柳溪如眼角抽了抽,默默離遠了些,這小芝心現在說話的語氣怎麼聽起來那麼讓人頭皮發麻呢。
&ldo;好了,本尊也不想看話本子裡神人相戀的慘劇。&rdo;齊璨用靈力輕飄飄地託著芝心,把她送回了謝允安的手心。
此刻被解開心結的謝允安如獲至寶地捧著她。
齊璨的手按上了謝允安的眉間,指尖靈力陡然化為鉤子,穿過腐朽的死氣尋到了病灶,將那幾乎深入骨髓的病根硬生生剜了出來。
這病根的撕扯力,激得謝允安趴伏在床頭,吐出好幾口暗紅色的血塊來。
齊璨垂眸看了眼因為剛剛的行為,蜿蜒爬上來的因果線,不動聲色地用雷靈力將其遮蓋住。
趙星辭的貓眼將那番行為看得一清二楚,猛地抬頭看她,滴溜圓的貓瞳瞬間化作豎瞳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師尊。
師尊明明說過,不可沾染人生死因果。
而注意到他那幾乎把人看穿的目光的齊璨,只是眉目淡然,用護甲把袖子收緊了些許,傳了四個字進他神府。
&ldo;不必擔憂。&rdo;
踏出房門前,柳溪如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她叉腰沖謝允安說:&ldo;你往後一定要待芝心好些啊!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凶神惡煞的,就是旁人看了都不舒服,更何況那麼喜歡你的廢物傻神。&rdo;
挨罵了的芝心不樂意地嘟了嘟嘴,卻沒有暴跳如雷地反駁她。
受訓的謝允安笑了笑,沒了死氣纏身的他眉目疏朗,正一個偏偏儒雅君子&ldo;知曉了,謝幾位仙長相助,今日之恩,此生難以為報。&rdo;
那溫柔平和的笑意,笑得柳溪如眸光微閃,偏開了頭。
真像啊,如果兄長還活著,以師尊的能力,肯定也能輕輕鬆鬆地讓兄長康健吧。
經過城主和夫人兩個人的拜謝後,幾人離開了。
悵然若失的柳溪如一抬眼望去,就看到著青衣的宋觀南手中拿著一包謝府的糕點朝自己笑,眼眸恰似碎星。
而行至巷尾的師徒二人。
因為沾染了因果,一時神府有些動盪的齊璨晃神之下,竟然猝不及防地手臂一扯被桎梏在了一片黑暗中。
趙星辭那臉皮俊俏宛如凝脂,清亮的貓瞳之下潛藏著幽深的暗濤。
扶著額頭的齊璨抬頭看去,猝不及防就對上了趙星辭那雙就像樹林裡狩獵者的貓眼。
&ldo;星辭?&rdo;
被按在青石牆上的齊璨此刻,才意識到自己一直養著的徒兒長大成了個俊俏郎君,但她現下神府動盪,思緒紛亂根本無法思考。
&ldo;師尊,為了成全他們兩個,便可以置自己靈體於不顧嗎?&rdo;
他冷淡的目光落在了眼前少女顏色淺淡的唇瓣之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卻只能艱澀地說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這樣,會出事。
即使神府有些恍惚,但齊璨潛意識裡出現了這麼個念頭,她自如地動用靈力強制鬆開了那隻按著自己的手臂,如同往常一樣平靜道&ldo;為師如何也是劍尊,那點因果無傷大雅。&rdo;
從那令人窒息的桎梏中脫身的齊璨強壓下腿軟往前跪下的感受,端著步子,脊背跟永不彎下的翠松一樣挺拔,一步一步離開巷子。
留下身後的趙星辭,一襲黑衣佇立在頹圮的殘巷之中,修長的身影幾乎與巷子的暗色融為一體,影子也被蜿蜒著拉得格外長。
作者有話說:
救命哈哈哈,我沒救了,寫這個神,腦子裡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