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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窗前亦有一小桌,桌兩側放著蒲團,他們坐在桌後可以看到窗外的瀑布。
有一架衣櫃,胥朝起將其開啟,裡面大多數都是他的衣物。衣櫃旁還有一面水鏡,師兄不怎麼照鏡子,一般都是他繫好腰帶後站在鏡前看哪兒沒穿好。
除此外,有一面一丈高的書架,裡面有半個架子是空的,想來是將來為他放書所用。
茶杯等物也都是兩個,房頂上鑲著數枚明珠,估計天黑了就會亮起。
此屋冷寂也無光了數千年,直到今日才添了無數法器,雖這一大半都是為了照顧另一個人,但前所未有的鮮活之氣卻將整個房間塞滿。
胥朝起走走轉轉,終於來到了大床前。
曾在夢中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木床此時完整地現於他眼前,他臉微紅,抿住唇。
拋去其它,這床真不小,都快有人間小床的六倍了。
床角有四根支架撐起,隨著雲間的風從大窗吹入,支架上的輕紗也在搖曳著。
人間時,師兄的床幾乎成了他的床,他也總覺得那床又硬又擠,讓他睡不好。後來師兄答應他造一張大床,眼前的床應當就是師兄的承諾。
他走了過去,床下還鋪了一層綿軟的地毯,白淨的絨毛與深黑的玉石相映,一暖一冷。
他脫下鞋,一頭扎到了床上,床不軟也不硬。只是外面有夜風吹來,讓人有些冷,好在這被子又輕又軟又暖。
自他來了天上,他窩在師兄房中的時間越來越長,後來「鳩佔鵲巢」,他儼然將師兄的房也當成了自己的房。
大比結束後,他開始撰寫起符陣兩道的書來。
二道落寞,他既已復生,自然有振興符陣的重任。
他將自己所會所感皆寫於紙上,等到日後他還會去映天宗教一些練氣築基小弟子修煉。
因師兄常親他,他的修為也開始「噌噌」地漲,幾日後,他的境界也快衝到了金丹後期。
夜裡,胥朝起枕在師兄腿上小酣。
天突然暗了下來,有烏雲飄到了仙宮頂上,深紫色雷霆震裂了蒼宇,此雷顯然不同於凡雷,威力雖不敵當年,卻也比金丹雷劫強無數。
胥朝起聞聲爬了起來,他該渡劫了。
溫朝夕鬆開手淺笑,他也站起了身,走到了胥朝起不遠處。
待抬頭看向空中時,他雙目深沉,唇邊笑意未減。
劫雲並非無意識,它知此處有人渡劫。
它聚起神識向下看去,下面的削瘦青年要渡金丹末期。它凝聚著雷霆,卻感受到此人是凡體。
劫雲頓了頓,它繼續朝此人看去,此人看似平凡,體內卻藏著一股靈力。
劫雲震了震,雷聲愈發浩大,雷劫之威順著靈力一路上漲,最後將南境半邊天都給照亮了。
不知為何,它心中有一個念頭,要劈死此人!
天空都快被雷給震碎了,就在劫雲快要落雷時,它餘光卻掃到了一旁渡劫期大能。
劫雲一卡,它意識到自己被人給監督了。
它試探地降下來點威力只有方才一半的雷劫,可就在雷霆落下來時,溫朝夕握住手掌,雷霆一折,直接還了回去,雷劫衝到了劫雲上,宛如一巴掌狠抽了劫雲。
劫雲:……
它懵了懵。
但這雷劫總不能不渡?
它又試探著將雷威減輕了一半,只是能比金丹雷劫強一些。
雷霆劈了下去,又被一折,把它抽了一巴掌。
劫雲:……
它認慫了,而後討好地放了個輕一些的雷劫,結果又被抽了。
劫雲:……
直接麻了。
它乾脆轉身,這雷劫不渡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