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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沅目送他們離去,即便聽見那樣的話,他神色也淡淡,只是含著病容,他又天生一副溫柔委屈的面孔,使人不禁猜想他心中如何傷心難過,只是面上裝作平淡。
&ldo;宋師侄,你莫要傷心,小九你師尊他不過是一時沒有想通,這&rdo;
按理來說,私相授受到底讓人不齒,但宋沅的情況特殊,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他自己願意,情理上是挑不出錯的,更何況他如今落到如此地步,全因一顆對師尊的孝心,不過是自覺修為盡失,便與一山上名叫薛雪的獵戶成婚,倒也不算什麼罷?
只是玉恆君眼裡揉不得沙子,倒可憐這一片赤子之心的弟子。
在座方才思慮出個頭緒,寬和些的八長老正要開口勸解,卻見著原先端坐在椅上如同受審的宋沅身形幾顫,驀地連著椅子,一同翻倒在了地上。,
&ldo;宋師兄!&rdo;
那厚重寬大的大氅堆在地上,疊起層層皺,眾人圍著,小心揭開一看,是一張緊閉著雙眼的,燒紅的濡濕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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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
門主,凝清劍派尋人,名叫薛雪的!
雪雪:在做正事(潛心研讀《御妻術》、《男誡》,《讓道侶對我欲罷不能的一百個理由》
雪雪:關我什麼事,我,宋雪雪
過一會,
雪雪:無意義的蛇蛇嘶嘶!!!
雪雪:怒罵沒有用的門人
雪雪:再找不到我老婆全體抄兩萬遍《男誡》
第8章
一陣喧鬧之後,剛回來的宋沅師兄被醫劍雙修的四長老診出熱毒,馬不停蹄送到了唯一經年備著寒玉床的玉恆峰,安置在他原先住的凌雲塔裡了。
出了這一遭,眾人又是唏噓又是嘆惋。
只以為他修為盡失,卻不想如今還身染熱毒。
實在可憐。
好在因了玉恆君和謝師侄,玉恆峰最不缺寒玉床。
&ldo;雖說宋師侄修玉恆君的生衣劍不算出彩,但他那劍道倒與我有幾分投緣,若我早些將他要來姑射峰,或許如今&rdo;
出言的是六長老,但她身旁的八長老眉眼一耷道:&ldo;你當我沒要過?小九那脾氣,看著渾不在意,其實霸道著呢。&rdo;
六長老與掌門或是某幾位長老並不同,她並非出身凝清劍宗,進宗門時成名已久,只是凝清崇武,長老之位按實力排行才做了六長老,因此與常年閉關的玉恆君也算不上很熟,聞言便不再出聲。
但做散修時她訊息很靈通,因此依稀記得,玉恆君是前任掌門獨子,可謂是玉葉金柯如珠似寶,只可惜生來有疾,更因此被前任掌門夫婦尋珍蘊奇地捧大,飛升前還千叮嚀萬囑咐地將尚且年幼的玉恆君託與現任掌門。
說來有些奇怪,以這對神仙眷侶溺愛幼子的程度,怎就那般匆匆飛升了。
許是實在帶不走了罷,六長老搖搖頭,畢竟是生來有疾。
想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修士壽命綿長,卻也不能佔盡福分。
是夜。
玉恆峰同其他峰頭無甚不同,凝清劍宗不設守衛,僅有些敏銳的外門弟子守候山腳,以防不測做出預警,畢竟凝清宗主劍,宗門上下多是以勤勉禁慾出名的劍修,修士無須休息,劍修更沒有好眠。
可是此刻凌雲塔,在諸位師兄弟揮汗如雨的夜晚,卻有人蜷在薄薄的軟被裡,睡得衣襟微敞,烏髮散亂。
有人一身濕透,衣尾淋漓,緩緩開啟了他的門扉。
臨時搬就的寒玉床,出於八長老細緻考慮,懸掛上一頂雪白軟帳防風,僅僅兩疊的軟帳遮不住什麼,反而欲說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