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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珩邊說邊往外面跑, 孟佩之在後面伸長脖子喊：&ldo;你把頭盔拿上!&rdo;

&ldo;知道了!&rdo;

聞珩風似的跑出去，孟佩之抿唇，不知想到什麼，偏頭問聞潤星：&ldo;你覺不覺得，之之從西州回來後好像變了點兒?&rdo;

聞潤星一直忙公司裡的事，對家裡的事沒孟佩之瞭解的多，這些年聞喜之也不在身邊，他的心思也不夠細膩，想了想，一時半會兒沒想出來有什麼不同：&ldo;哪裡變了?&rdo;

&ldo;就是……&rdo;孟佩之轉動著手機，回想以前和現在，&ldo;之之以前多乖啊，從來都不用人操心，聞珩經常放學在外面玩不著家，她一放學就回家了。&rdo;

&ldo;現在她不管是放學還是放假出去玩，總是很晚才回家，也很少提前打電話回來說一聲，每次我都怪擔心的。&rdo;

&ldo;孩子大了，總要交朋友的，你不要把她管得太嚴。&rdo;

&ldo;我哪有管太嚴，她每次出去我都答應了啊，但她畢竟是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聞珩一天天在外面混，我倒是從來不擔心的，他不欺負別人我都謝天謝地。&rdo;

&ldo;總之千萬別是在外面有了喜歡的男孩子吧，萬一早戀什麼的，被你們這些混蛋男人騙了，到時候受傷可怎麼辦。&rdo;

&ldo;……&rdo;聞潤星擱了平板，&ldo;你不要無差別掃射，什麼叫我們這些混蛋男人?&rdo;

&ldo;你不是混蛋?&rdo;孟佩之嗤了聲，踹他一腳，&ldo;天天就知道抱著你那個破平板看，大過年的也不休息。&rdo;

&ldo;哦，這是有怨言了。&rdo;聞潤星笑起來，把人拽懷裡摟著，&ldo;好了，來陪夫人看春晚。&rdo;

明江邊上的煙火秀持續了大半小時，結束時聞喜之感覺自己耳朵都快要被震聾了。

陳綏在她旁邊說著話，混雜在周圍人群嘈雜的交談聲中，像隔著一座山谷，混混沌沌朦朦朧朧的，很遠很模糊。

仔細聽，好像能分辨出他在說：&ldo;你什麼時候回家?&rdo;

回家。

聞喜之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確實很晚了，她還是頭一次一個人在外面待到這麼晚。

手機裡，一通未接來電都沒有，似乎沒有人關心她什麼時候回家。

&ldo;我不回了。&rdo;她說，&ldo;我要在外面玩。&rdo;

這話似乎讓陳綏挺意外。

他轉過身，背靠著江岸的不鏽鋼欄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ldo;你挺叛逆啊。&rdo;

聞喜之點頭：&ldo;對，我是叛逆少女。&rdo;

&ldo;你可拉倒吧，就你?&rdo;

陳綏嗤笑了聲：&ldo;乖乖女。&rdo;

好像被嘲諷了。

聞喜之不服氣，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旁邊有人在驚呼，指著天上，夜空裡有好大一片無人機群。

原來是大佬對小嬌妻的表白還沒結束，用無人機列隊續上了。

不知道有多少架無人機，此刻正被人操縱著在夜空中變換出不同的陣型，一會兒是圖片，一會兒是文字。

聞喜之被吸引著抬頭看，雙手揣在大衣口袋裡，下頜上揚，露出小半截細白的脖頸，剩下一半被圍巾裹住。

陳綏從側面看她，長睫半掩，像在欣賞什麼很美好的東西。

感受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