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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櫻聽罷這番話,略微一思量,便被感動的不像話。
一面鼓勵她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一面又提醒著她不要越線,更時刻擔心她鑽牛角尖自傷。
她的靈魂總歸是個現代人,雖不至於被這裡的封建禮教束縛的喘不過氣來,但也不是全無顧慮的,而莊氏的這種態度,讓江櫻覺得自己幸運非常。
「奶孃,謝謝你……」江櫻反握住莊氏的手,把頭埋進了她溫暖的懷裡。
莊氏心底一陣熨帖,臉上的表情也越發慈愛溫柔。
「還有一點就是,一件事要做到底,萬不能半途而廢了。倘若你從起初便要做一個矜持涵養的女子,那最好一直得體下去,若不然,那唾沫星子有你受的。當初我那位知書達理的姐姐,可不就是被別人的閒言碎語給活活逼死的。」說到這裡,莊氏的口氣冷了幾分。
這個世道的世人就是這樣,一旦習慣了你溫柔嫻淑、墨守成規的一面,但凡你日後有一絲毫的離經叛道,那都是罪不可赦的。
「奶孃,我懂你的意思了。」江櫻抬起頭來,一臉認真地說道:「所以反之,既然從一開始就選擇了厚臉皮,那便要一厚到底。」
「呃……」莊氏對厚臉皮這個詞顯然提不起太多的好感來,但思考了好大會兒,也沒想到更貼切的詞語,只得點了頭說道:「大致就是這麼個意思。」
罷了又接著說道:「說難聽些,既然一開始眾人就覺著你行事離經叛道,那不如就一直遂著自己的心意活下去,總好過半途而廢,到頭來既沒了矜持的好名聲,也沒能求得一個想要的結果,才是最令人悔恨的。」l
☆、111:韓呈機回府
江櫻聽出了莊氏這是在有感而發。
想來奶孃當年便是在厚臉皮這條道路上『半途而廢』了罷?
這個道理乍然一聽,似乎有些左,但細細的想來,卻也是一種人生智慧。
人生在世,本就受到諸多拘束,為何不及時行樂,在能隨心的情況下,隨著自己的心走?
這本就是江櫻的處世作風,此刻能得到莊氏的認同,自是越發確定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你現在年紀還小,日後慢慢會懂的。」莊氏不認為江櫻一次能把這些話給理解透,畢竟之前是那樣孤僻極端的性子,雖說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後,性格開朗了許多,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等她徹底領悟透,還需要些磨練。
殊不知,她眼前的這個江櫻,早就不是之前那個了。
見莊氏這樣認為,江櫻也沒有過多解釋,但經過莊氏這番開導,她覺得以後的路越發明朗美好起來。
她很慶幸,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裡,有莊氏一直在身邊陪伴著她,理解著她,並且引導著她。
這一夜,江櫻做了個美夢,次日醒來的時候,嘴角還是彎彎的,只是卻記不大清夢裡的情形了。
起身洗漱後,莊氏在廚房裡忙活早飯,江櫻則是在院子裡灑掃。
「阿櫻——」
剛將院子打掃乾淨,欲放下掃帚的江櫻,忽然聽到了宋春月的聲音。
扭頭看去,果見是一身翠衫的宋春月走了過來。
「怎麼了嗎?」江櫻放下掃帚迎了上去。
「不是昨天答應你到了韓府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兒麼。」宋春月解釋道,「昨天有事兒絆住了腳,回來的時候太晚了。就沒來吵你。」
想到昨日她們廚房晚上集體留工,就因為那位表小姐中午睡過了頭,晚上卻跟大夫人笑鬧著要吃這個吃那個的,宋春月便覺得有些窩火。
同樣計程車族家的小姐,怎從沒見過韓府裡的小姐如此大的做派?
士族小姐,多是講求嫻靜低調,哪兒有這樣成日張揚著到處亂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