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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弗點頭說道:「快進去吧,外頭風大。」
江櫻點頭應下。
「諸位保重。」石青對著眾人拱手做禮,而後便扶著孔弗上了馬車。
目送著馬車消失在錦雲街盡頭。江櫻方和晉起宋春風,莊氏還有梁文青折身回了堂中。
至於梁平……
大致是由於同仰慕已久的偶像同坐共飲,心情太過激動,便多敬了幾杯酒——
可問題是,被敬酒的孔先生從始至終那叫一個面不改色,而敬酒的梁鎮長,卻被自己給放倒了。眼下正橫躺在後堂的羅漢床上。已是分不清何處何夕。
莊氏等人進去的時候。梁平正掙扎著要坐起來。
梁文青翻了個白眼,同身後的車夫說道:「景伯,你快些送我爹回家吧。回去好好給他醒一醒酒!」
「小姐您不同老爺回去嗎?」景伯問道。
「你先送我爹回去,再來接我就是了。」梁文青一副嫌棄的表情看著梁平,顯是不願意與他同乘。
江櫻在一旁看的心情十分複雜。
這,真的是親生的女兒沒錯嗎?
景伯卻已經見怪不怪了。上前去扶梁平。
「你鬆開我,我還要再。再敬孔先生一杯,來,給我滿上……!」梁平掙扎著,舌頭已經打結。
宋春風覺得心目中梁鎮長的形象毀了大半。為了不讓剩下的一半也跟著毀掉,他提步離開了後堂,套驢車去了。
「景伯。我爹就交給你了!」梁文青丟下一句毫無責任可言的話,便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看著已經掙開了自己的攙扶。邁著魔鬼般凌亂的步伐到處去找酒壺的梁平,壓力山大的景伯,朝江櫻莊氏和晉起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江櫻看向晉起。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樣的梁鎮長實非她的力氣可以控制的了的。
原本站在那兒不打算插手的晉起,接收到她的目光之後,只得走上前去。
「不要扶我,我沒醉!」梁平甩開上前攙扶的晉起,幾步撲到桌邊,竟真的讓他找到了一個酒壺,動作搖搖晃晃地倒入酒杯之中,就要往嘴裡送。
「老爺,您不能再喝了!」景伯連忙去奪。
晉起無奈,但還算敬重梁平,故也不敢動用大力去控制梁平,只能跟景伯一起用梁平『周旋』著。
見梁平一手拽著景伯的頭髮,一手拽著晉起衣襟的無賴模樣,江櫻只覺得三觀盡毀。
「鬆開!我要再敬孔先生一杯!」梁鎮長反倒生氣了……
「老爺,孔先生已經走了啊……」景伯哭喪著臉提醒道,好不容易將自己的頭髮從梁平手中解救下來,卻已是散亂的不行,配合著這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直教人覺得可憐非常。
江櫻再看向晉起,相比之下,被拽開了前襟的少年人,就顯得淡定多了。
只見他鬆開了梁鎮長,低頭整理起了衣襟,動作不能再風輕雲淡。
但江櫻卻從他這個看似淡然的動作上,看出了隱含的怒氣。
這位的脾氣她還是知道的,好脾氣跟他絕對扯不上半分幹係。
大概只是礙於梁平是長輩,又是在醉酒的情況下,不好發作罷了。
可作為一個長輩,梁平卻沒有適可而止的自覺性……
『怒火中燒』的梁鎮長,眼見著景伯執意要阻攔他,也不知是手滑還是刻意報復,竟是將手中的酒杯直直地甩了出去——
可甩出去的方向,卻是比較飄忽。
江櫻的目光追隨著在空中揚起了一個完美拋物線、並且還帶著酒水的酒杯,心中忽然湧現了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
果然,片刻之後,就見那酒杯直衝了晉起而去!
而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