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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韓家作對,他瘋了不成?
宋春風毫不客氣地送給了妹妹一對白眼,道:「他哪有這個膽量……」
宋春月當即回瞪了宋春風一眼。
又聽宋春風接著說道:「應當是要攻往連城,途經此處罷了。韓刺史恐生意外,驚擾了肅州百姓,故才派兵駐守城外。」
宋春月一邊鬆了口氣,一邊瞪著宋春風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作何還煞有其事的跟我們說!」
存心嚇她啊這是。
「你懂什麼!難道咱們肅州不打仗就代表天下太平了?福王起兵造反,危及的可是京城百姓——」宋春風一臉大義的說道。
一直扮演著旁聽者的江櫻,此刻不免詫異於宋春風竟也有著這等憂國憂民的高尚情操,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說的這麼好聽,那上次徵兵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躲到千里之外的京城去?還一躲就是幾個月不回家?」宋春月一臉不齒地說道。
「我去京城是有原因的!可不是刻意為了躲避徵兵!」
「什麼原因?」
「我……」宋春風悄悄看了一眼江櫻,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
宋春月乾笑了兩聲,鄙夷地道:「編不出來了吧?」
宋家兄妹在這邊爭吵的面紅耳赤不可開交,完全插不上話的江櫻抬頭望著頭頂的夜空,有一搭沒一搭的思考著當下的時局。
福王,看來又一個藩王投身進了造反大業之中。
心懷抱負有追求固然不是壞事,可首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才算得上聰明。
據原主對這個時空的瞭解可以得知,這個福王在這一干造反大軍中並不起眼,甚至實力可以稱得上的倒數一二的……
實力跟不上且還罷了,現在看,好似智商也不怎麼跟得上趟兒。
造反這種事情講求養精蓄銳,而養精蓄銳之後,便一定要快很準才行,可他福王造反有近路不走,偏生還繞了這麼一大圈途徑肅州!
且不說這種行為太過招搖,容易引起不良的社會反/應,單說他走這麼遠的路程,難道就不怕浪費軍餉糧草嗎……對於這種行為,江櫻覺得要麼是福王軍師的腦袋有問題,要麼是她的理解能力出了問題。
隔壁院中,晉起打完了一整套拳之後,身上已經汗水淋漓。
習武之人聽力極好,方才宋春風的一席話他聽在耳中。
福王起兵的時間跟上一世完全一致。
而福王不惜繞遠路『途徑』肅州,乃是有所圖謀——拉攏韓家。
這百年來,哪個皇帝上位不是倚靠士族力頂的。
而現如今也不似之前,有那麼多力頂一方計程車族門閥了,幾經變更,數百年下來,真正屹立不倒的大世家只有晉家和韓家了。
連城晉家挾當今天子當政,眼下並未流露出要更換手中『傀儡』的跡象,福王摸不清晉家的意思,不敢鋌而走險,故只能將主意打在了韓家身上。
晉起拿起汗巾擦了把臉上的汗水,英挺的臉龐上平靜至極。
福王,不過是這盤棋局中的一粒流沙罷了,不值一提。
另一邊,宋家緊閉的院門被敲響。
「小姐,好像沒人。」
「春風難道還沒回來嗎,這都幾日了……」
一聽到這道聲音,宋春風即刻閉了嘴,不敢發出聲音。
梁文青怎麼找到他家裡來了!
真是……越來越不知矜持了!
宋春月道:「你不在的時候,她不知道來了多少趟了……」
端聽這口氣,便聽得出宋春月也並不怎麼喜歡梁文青,一來是因為梁文青一直纏著宋春風,雖然宋春月也不知道自己這兄長有什麼值得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