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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史鼎暫時沒有跟史鴻說,不過還是去找了史鼐,跟他商議了一番,兄弟兩個計議停當,共同做出了決定,史家繼續跟著聖上走,至於對太上皇那邊有什麼交代,那就是,既然聖上是太上皇您老人家選的,我們也是忠於您老人家的選擇啊。當然,也不能顯得太涼薄了,太上皇畢竟積威猶在,可不是什麼可以隨便糊弄的老頭兒!不過,想必他們以後也不容易遇到太上皇了,太上皇雖說權欲心頗重,可是也不是什麼糊塗人。
史鼎從保齡侯府回來,想到之前見到的史澤跟史清,他不由皺了皺眉頭,史清就算了,庶子什麼的,史家並不在乎,當年史侯也有個庶子,也就是史鼎他們的庶弟,當時挺得寵的,史鼎他們的親媽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也很有手段,要不然,也不至於一連生了三個嫡子,教養得還都不錯。不過對庶子,史侯那位夫人可不是什麼善心人,那位庶子的生母柳姨娘是個拎不清的,仗著有幾分好顏色,又有個兒子傍身,便老是在史侯那邊吹枕頭風,給正妻上眼藥,史侯那時候稀罕她,因此,也護著她一些。史侯那位夫人也不為難柳姨娘,她出手那叫一個快準狠,前腳史侯出征,後腳,那個庶子便因為貪玩,染了風寒,沒幾天就夭折了,柳姨娘差點沒哭成了淚人,擔心憂愁之下,吃不好睡不好,憔悴了很多,原本幾分姿色,這麼一折騰,也差不多沒了。等到史侯回來,一切塵埃落定,哪怕柳姨娘在那裡信誓旦旦,說是夫人害了她兒子,史侯哪裡肯相信,夫人三個嫡子呢,何須忌諱一個不起眼的庶子,尤其她不復之前柔美,潑婦一般的模樣,史侯看著厭煩,直接就打發到了莊子上,沒幾年便病逝了。柳姨娘奴婢出身,不過是賤妾,因此,不過是幾兩銀子裝殮了,直接就葬在了莊子附近的荒地裡面,很快便被人忘在了腦後。
很多人家都有這個毛病,撒種的時候,喜歡挑選年輕貌美的侍妾,但是對庶子庶女,一般人家也不重視,庶女尚且能夠幫家族聯姻,庶子的話,除非在沒有嫡子存在的情況下,才能出頭,有點規矩的人家,都不會讓庶子壓過嫡子,不過,一般的人家,也不會鬧出苛待庶子的醜聞罷了。
史清怎麼樣,史鼎並不關心,史澤卻是一如既往地紈絝,史鼎又聽說史澤跟自己的兒子不睦,雖說不好當著弟弟的面教訓侄子,不過還是跟史鼐點了幾句,畢竟,史澤作為嫡長子,將來要襲爵的,總不能一直這樣,以前還能說是年幼不懂事,可他再過兩年,都該成婚了,哪能一直這麼不懂事呢!史家這一代遠沒有上一代人丁興旺,女孩子倒是挺多的,但是家族興旺哪能靠女子呢,女兒家就算嫁個好人家,想要過得好,也要孃家自己夠硬呢!兩房加起來就三個男丁,還有一個是庶子,而且性子挺懦弱,三房也沒有想要好好培養這個庶子的意思。
史鼎的話是否起了作用,大家暫且不知道,反正第二天去國子監上課的時候,史鴻看見史澤看著自己的目光又在噴火,史鴻這下子可是沒什麼好多說的了!
鄉試結束的那天下午,因為國子監沒課,史鴻他們跑去貢院門口接人,林微出來的時候,已經從原本光鮮亮麗的翩翩公子變成了蔫頭蔫腦,簡直就像是從鹹菜缸裡面撈出來,晾乾了水分的蔫鹹菜。考場的日子真心不好過,西北這邊的冬天本就乾燥寒冷,考棚裡面雖然放了炭盆,但是能溫暖的地方終究有限,而林微分到的考棚位置也不是很好,在過道南邊,冷風一吹,汗毛都感覺要結霜了。
林微狂打了幾個噴嚏,過來接他的下人急忙端了一碗一直放在小炭爐上熱著的蔥白紅糖薑湯過來,林微顧不上什麼味道了,直接端起來一口喝了下去,另一個下人一邊心疼地念叨著,一邊抖開了一件厚厚的大氅,給林微裹上。
林微拿了帕子擦了擦臉,有些虛脫地說道:&ldo;下次堅決不幹這種事情了!這兩天快折騰死我了,手都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