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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雲若谷說話，裴九真瞥了一眼不遠處伸頭張望的程月知，先問了邱景之一句：&ldo;方才你與程姑娘在聊什麼，聊得那樣開心?&rdo;

被氣昏頭的邱景之這才想起他身邊原來還跟了一個程月知，而九九並不怎麼喜歡程月知。

邱景之忙拿出香囊解釋：&ldo;方才我看見一枚香囊，想著你會喜歡就留下來準備帶回祭酒嶺給你。&rdo;

裴少禹和叢音哼了一聲，卻沒發話。

裴九真異常冷靜地盯著邱景之拿在手裡的香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分明看見那是程月知不要的東西。

邱景之把香囊放到她手裡：&ldo;九九，你怎麼沒在太極殿補爐鼎?你為什麼會在這兒?&rdo;

裴九真：&ldo;我暫時無法與你細說。&rdo;

邱景之生氣道：&ldo;無法和我說，卻能告訴若谷是嗎?&rdo;

從什麼時候起裴九真和雲若谷變得這麼要好了?又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好兄弟竟開始瞞著他偷偷和九真出來。

裴九真只說：&ldo;程姑娘在等你。&rdo;

言罷，裴九真看了一眼雲若谷，趁勢把手抽回來。

雲若谷頎長的身子微微一抖，骨節分明的手驟然一緊，鳳眸掃過裴九真後沉默著退了一步。

她到底還是因邱景之傷了心。

裴九真盯著香囊看了一眼：&ldo;景之，其實我不喜歡這枚香囊，我想我還是把它還給你更好。&rdo;

話本里她因為這枚香囊吃了多少苦頭，自欺欺人地以為他心裡或許還有她，而她又因為這一丁點的可能走入絕境，開始修煉邪術。

邱景之詫異之餘，手裡已經多了一枚香囊，眼看裴九真轉身要走，他忙拉住裴九真：&ldo;你去哪?你我既然已在此處相遇，不如同行。&rdo;

不知何時過來的程月知亦附和道：&ldo;姐姐若是方便，不如一道同行，此處不比別處，多個人總多個照應。&rdo;

程月知在攤子前左等右等，不見邱景之回來，於是便也跟了過來。

裴九真看向笑得溫柔的程月知，平心靜氣道：&ldo;不方便。&rdo;

程月知為何來九幽，她現在還拿不準，但在那個模糊的夢境中程月知似乎做了一件讓她極其痛苦的事情。

所以她不能貿貿然和程月知同行。

再看同行的裴少禹，雲若谷都沒發話，像是預設了裴九真的說法。

倒是叢音不冷不熱發了話：&ldo;確實不方便，不知是誰照應誰呢。&rdo;

裴九真微怔，記得話本里叢音對程月知印象不錯，叢音待程月知也比對她親近得多。

程月知碰了冷釘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面上還是笑意盈盈，客客氣氣道：&ldo;是我唐突了。&rdo;

邱景之道：&ldo;九九，我陪你……&rdo;

裴九真若是好好在祭酒嶺待著便罷了，但她現在在九幽，叫他如何放心的下。

裴九真撥開他的手，提醒他：&ldo;你還要送程姑娘回去。&rdo;

裴九真四兩撥千斤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點醒邱景之，讓他被沖昏的頭腦逐漸找回一絲理智，勉強想起來他此行的目的。

他此行是為了護送程月知，怎能撇下她不管。

邱景之輕嘆一聲，轉而對雲若谷說：&ldo;我有話問你，我們找個地方說話。&rdo;

言罷，二人一前一後走遠了。

叢音走到裴九真身邊，納悶道：&ldo;這兩人的架勢怎麼那麼像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