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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盯著譚柚, 軟軟地說, &ldo;但是好累, 不想剝。&rdo;

譚柚便把手收回來，垂眸將荔枝殼捏開，把瑩潤豐滿的果肉遞到他嘴邊。

司牧彎著眼睛，視線始終不離開譚柚的臉, 張嘴把荔枝吃了。

整顆荔枝塞進嘴裡，司牧一側臉頰瞬間鼓出一個包。

司牧看見自己含著荔枝嚼動的時候, 譚柚眼底有清淺的笑意, 像是投餵後的滿足。譚柚笑, 司牧不知道為什麼, 眼睛也就跟著彎起來。

&ldo;今天六位大人進宮是商討秋闈考題，&rdo;司牧掏出巾帕，將荔枝核吐進帕子裡，跟譚柚說，&ldo;周大人她們雖有風骨，在文人中也有威望，只是朝中地位卻不如吳思圓。&rdo;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並非虛假。

司牧是在跟譚柚輕聲解釋，&ldo;我若是不過去，她們沒有拿主意的權力。&rdo;

下午司牧如果不去御書房，司芸哪怕不說話，僅坐在那裡便已經表明了她的立場跟態度。

周大人到底不是譚太傅，身份地位加閱歷都不能跟老太傅比，她們對上皇上，過於稚嫩年輕沒有半分勝算。所以司牧不得不去，不能不去。

&ldo;我知道，&rdo;譚柚又剝了一顆荔枝遞到司牧嘴邊，溫聲說，&ldo;你別急，下次若是再過來偏殿，別跑，慢慢走。&rdo;

她道：&ldo;我等你。&rdo;

司牧眼睛直直地看著譚柚，乖巧地張嘴咬過她遞來的荔枝，&ldo;好。&rdo;

司牧本以為譚柚會多問兩句，但她絲毫不提跟秋闈有關的事情，也不好奇今日御書房中爭辯的結果，只專注認真地給他剝荔枝。

好像和秋闈大事比起來，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餵他荔枝。

司牧眼睫落下，伸手揉搓松獅的腦袋，感覺荔枝的甜意順著舌尖一路蔓延到心底。

他眼睛亮亮的，跟譚柚說，&ldo;好甜，這絕對是我吃過最甜的荔枝。&rdo;

花青坐在外面廊下臺階上，聞言扭頭朝殿內說，&ldo;我買的，殿下如果喜歡，我明天再去給您買!&rdo;

她本來還打算今天回去的時候再買點回去，但看看現在這天色，人家估計早就收攤了。

司牧今天好開心，比過年還開心，於是朝外說，&ldo;硃砂，賞。&rdo;

&ldo;好嘞。&rdo;硃砂開始低頭掏荷包，睨了坐在臺階上的花青一眼，哼哼著說，&ldo;你最近算是發財了啊。&rdo;

花青也沒想到會拿賞，先跟長皇子謝恩，再攤開雙手朝向硃砂，&ldo;嘿嘿，多虧跟了個好主子。&rdo;

她也不多要，只收了一小塊碎銀子，往上拋了一下裝進懷裡，&ldo;見者有份，下回進宮給你們帶好吃的。&rdo;

胭脂出聲糾正她，&ldo;下回就不是進宮了，是在長皇子府或者譚府見了。&rdo;

畢竟下回再見可就是大婚了。

廊下三人看向殿內，譚柚依舊盤腿坐在蒲團上，司牧則伸手去抱松獅的脖子，面朝著譚柚笑彎了眼睛。

兩人間也沒說什麼甜言蜜語，更沒有海誓山盟，但就是讓人感覺她們之間的氛圍誰都插不進去。

譚柚餵了司牧四顆荔枝，司牧以為還有，便張嘴跟只等著投食的雛鳥一般，朝她，&ldo;啊&rdo;

譚柚笑，卻是狠心地搖頭，&ldo;不能再吃了。&rdo;

她將竹籃子往背後放，輕聲說道：&ldo;如今天氣乾燥，荔枝吃多了會上火。&rdo;

&ldo;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