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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只是在說話,撥出的氣息卻拂在司牧面板上,溫溫熱熱的像是在細細碎碎地吻著他。
司牧嘿嘿笑,偏頭朝硃砂眨了下右眼。硃砂立馬給他回了個&ldo;放心&rdo;的眼神。
三天婚假轉眼即逝,司牧這三天裡也沒真閒著,該他看的摺子依舊在看,沒漏掉半個。
他住在譚府這幾天,胭脂一直留在勤政殿守著,宮裡有什麼訊息都第一時間傳給司牧知道。
於是這幾日吳思圓進了幾次宮,司牧心裡都清清楚楚。
司牧婚後明顯是不打算住進彰顯他尊貴受寵的長皇子府,畢竟那兒清清冷冷的,不如譚府熱鬧。
而且司牧如今坐的位置,在乎的早就不是外人眼裡的尊貴不尊貴,受寵不受寵。
他跟譚柚商量過了,為了讓他多睡會兒,司牧忙的時候直接住勤政殿,不忙再回譚府住。
皇宮畢竟不是別的地方,不留外女過夜。譚柚哪怕身為駙馬,也沒有資格宿在皇宮的勤政殿裡。
兩人新婚沒幾天,就開始暫時分居兩處。
主要是最近朝中實在是忙,如今已經是七月底八月初,離秋闈僅剩幾天的時間。別說司牧,就連原本酉時就能散值的譚橙,最近幾日都到亥時才回來。
秋闈三年一次,可是大考,跟期間的恩科可不同。有時候翰林院內還存在歧視恩科進來的翰林的現象。
考題如今已經出完,但據朝臣猜測,具體用的哪一套考卷還沒定下,估計長皇子跟皇上還是沒談妥。
八月初,有京畿附近的考生陸陸續續往京城來,因為她們隸屬京城,秋闈要在京城的貢院裡參加。
考生進京,本就人員流動混亂,導致街上慢慢出現許多學子的同時,也有難民混進來。
其實七月底的時候,吳思圓曽就這譚母的摺子說過洪災一事,採取的處理方式跟往年一樣,由國庫撥款賑濟災區,交給戶部督辦。
朝上無人有異議,畢竟早就老生常談。
這事就跟個定時發作的惡疾一樣,要麼徹底根治讓人把黃河填了或者把那邊的百姓全部移走,要麼只能跟如今一樣,在它快發作時先預防再治。
吳思圓提議是不錯,只是國庫銀子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多,支撐不了她的想法。
大司富裕繁華,但這終究是表面,有錢的是鄉紳富商,沒錢的是百姓跟朝廷。
稅率過低,部分這些年富饒起來的地方甚至因為舊的政策直接不交稅,就導致每年流入國庫的錢都是入不敷出。
若是沒有大事還好,可如今賑災銀子一出就是百十萬,戶部拿不出這麼多錢。
大司國庫如今擁有的只是面上昌榮富裕,其實底子裡快沒銀子了,這些端倪在先皇還在時便已經逐漸顯露出來。
這些事情長皇子都知道,但他光坐著看卻不開口。
戶部尚書沒辦法,只能自己說。
結果她把實情闡述出來卻遭到吳思圓攻擊,說籌銀子本就是戶部的事情,是她該煩惱的事兒,總之苦誰都不能苦了百姓。
司牧坐在門內,饒有興趣地看吳思圓演,甚至跟著附和,幫腔道:&ldo;吳大人說的對。&rdo;
司牧聲音不大,吐字卻很清晰,字字如石板一般,積壓在戶部尚書清瘦的肩上,壓的她抬不起腰。
司牧道:&ldo;除賑災銀兩外,入京的考生還需著人去各個客棧統計登記。按著以往慣例,條件清貧的考生只要拿出地方開的單子,便可領五兩食宿費。&rdo;
&ldo;這事,由禮部去辦,銀子找戶部要。&rdo;
又找戶部。
戶部尚書恨不得坐在地上哭給她們看,戶部是真的沒有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