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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她終究惦念女兒,想離著女兒能近則近一些。
三來,她更是想著多為女兒攢一些錢。女兒前路茫茫,最好的歸宿便是待左相成親後,她能進國公府做一房妾室。可那傅家簪纓世貴,是什麼人家,那是晉朝第一大家,堪比皇族,裡頭的女子哪有母家太弱的。
姜秋荷想著,她起碼要讓她的女兒有錢。
人只要有錢,在哪都不至於太難。
找了二十幾天,姜秋荷與哥嫂終於找到了適宜的地方。
這日是第五次看同一間店鋪,姜秋荷與哥哥姜良,還有姜良的小徒弟一起過了來。
宋依依前一日便聽說了,是以也早早地與趙全德說了今日要出門見娘親之事。
相府沒有主母,此時這裡便如同是傅湛的外宅,終究是規矩少,出入皆不難,更不用看誰的臉色,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傅湛幾乎什麼都允她。
小姑娘照著前一日信中和母親約定的時辰地點,第二日上午,在婢子蘭兒、冬兒及著幾個相府護衛的陪同下便去了。
她美其名曰是去看看小鋪,實則宋依依對房子風水什麼的一竅不通,只會看好不好看。
她主要自然是去見家人的。
這次不僅見到了母親和舅舅,還見到了於她而言的半個小竹馬,就是舅舅的小徒兒。
少年十七,只大她一歲,姓沐,單名一個珩字,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名,卻是個學武之人,就住在舅舅家旁邊。
宋依依昔年和母親剛搬過來時十歲,他十一,便是他帶著她與小表妹嘉寧玩。
沐珩人很和善,亦很憨厚,生的眉清目秀的,很好看的一個小少年。
大半年前舅舅含冤,他四處奔波,沒少出力。
前陣子宋依依回家,恰逢他不再京城,是以並未得見。
這般今日遇上了,宋依依當然歡喜,與他說不完的話。
原來兩個月前,他是去了臨安,求一位遠方做官的親戚幫忙救舅舅去了。
宋依依聽得這,更覺得他好了。
傅湛的政務大部分是在軍機處處理,偶爾在家中看看奏摺。
以前在國公府居多,近來顯然是相府的吸引力更大。
他年少時喜歡舞刀弄槍,騎馬射箭,現在政務繁忙,閒暇時多是捶丸書籍,偶爾聽聽小曲兒。
這日同幾個大臣在絲竹館聽琴。
在場六七人,多為五大家宗主,除了他外皆已年過不惑或是半百,然他和他們在一起,除了臉比之他人年輕甚多以外,其它之處毫無違和。
酒至一半,傅湛起身去了窗邊兒透氣。
他立在了欄杆前,開了小窗。
屋中燒著地龍,頗熱,外頭熙熙攘攘,車馬駢闐,街道繁華,很是喧囂。
天空緩緩飄下雪來,傅湛原只是想透透氣,未成想這般立了沒一會兒,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自斜對面一家鋪子中出來。
男人眸光微微一變。
那小姑娘楚腰蠐領,嬌嫩豐盈,身著一襲雪白的鑲裘披風,青絲及腰,膚若凝脂,小臉兒稚媚,極美,十分顯眼,人群中可謂一眼便能見她,正是他府上的小妾宋依依。
他未限制她出行,原在街上見到她倒也沒什麼,何況昨日趙全德與他稟過她今日要出行之事,是以此時見了,就更是極其正常。
然不正常的是,她身邊兒除了兩個婢子之外,竟是還跟著個男子。
那男子瞧上去年齡不大,十七八歲,朝氣蓬勃,生的神清骨秀,行走期間手中拿著個疊好的帕子給那小姑娘看,而後手指一彈,甩開帕子,帕子中便赫然生出一朵紅梅出來;走到門口瞧見外頭飄雪,便又引了那小姑娘注意,繼而手動了動,便不知從哪變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