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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玉抬頭,愣愣地看著她,半晌笑了:&ldo;女人最忌心軟。&rdo;她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和她的神情始終在穆君桐腦海里盤旋,直到她走回自家的小院後,還在愣神。
推開木門,秦玦已經回來了,看上去像是趕了一趟路,有些疲憊,額頭上汗珠未乾。
穆君桐本該問他去哪兒了,但又明白他不會說實話,乾脆便閉嘴。
她神態有異,秦玦本來等著她的拷問,卻見她沉默地往裡走,忍不住開口:&ldo;你怎麼了?&rdo;
穆君桐回頭,還想著刁玉那句話。
心軟?
是的,她對待秦玦,確實心軟了。她本可以將他拘在屋裡不放出去,卻還是送他去了書院,給他自由,不就是期盼著他能長成一個正常人,期盼著那一絲絲微小的可能性嗎?
他真的能長成一個正常人嗎?即使局裡也是這樣說的,讓她引導他,教育他,可她能有多大的本事,就是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憑什麼去改變一個所有時空裡都走向暴君結局的大惡人。
她的眼神太過異常,看著疏離至極,秦玦不知道為什麼,一時有些不安。
很快,穆君桐收斂了神情,搖頭:&ldo;無事。&rdo;
其實疏離才該是常態,秦玦心下明白,但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ldo;你去哪兒了?&rdo;
穆君桐將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開,環臂哼道:&ldo;我都沒管你,你管我做什麼?&rdo;
這才是正常的她,秦玦鬆了口氣,可內心那隱約的不安卻肆意生長蔓延。
他審視著穆君桐,想要將她瞧個分明,卻在靠近的時候,沉下了臉。
他似乎是在發脾氣,但又同兩人火海對峙的那天不一樣,他睫毛顫動著,壓不住眸裡的情緒旋渦:&ldo;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rdo;
穆君桐傻眼了,剛才的傷感糾結被沖得七零八落,訥訥道:&ldo;什麼……&rdo;
秦玦湊近了一點,仔細地分辨她身上的味道,語氣是責問,卻也有點不安的狂躁:&ldo;木頭,女人,還有男人,他們的味道。&rdo;
穆君桐張大嘴,半晌,哭笑不得:&ldo;你是狗嗎?&rdo;還能聞見別人的味道。
她看著秦玦,明明他面色陰沉,看著不愉,她卻覺得他像個想要拆家的大狗,調侃道:&ldo;我整日從街上晃悠,身上的味道多了去了。&rdo;
秦玦並沒有被她的調侃激怒,而是抬眸看她,一字一句道:&ldo;你待了很久。你的身上,全是別人的味道。&rdo;
穆君桐被他的眼神看得眉頭一跳,調侃的話吞入肚子裡,用手狠狠推了他腦袋一下,打斷這種詭異的氣氛:&ldo;你管我那麼多做什麼?&rdo;
秦玦抿住嘴,不再說話了,但冰冰涼涼的眼神在她身上滑過,讓她渾身上下都不適了起來。
神經病!她在心裡罵道,從懷裡掏出平安符,一把塞他懷裡:&ldo;給你求的,好好帶著。&rdo;本來想找藉口欲蓋彌彰一下,但此時又覺得,乾脆利落一點兒反而不會惹他生疑。
驀地,秦玦周身古怪的陰鬱瞬間散了,他低頭,呆呆地看著手裡的平安符,面上竟是難得一見的茫然。
穆君桐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刁玉的弟弟,秦玦此時此刻竟然同他有些像。
&ldo;這……&rdo;他想問這是什麼,但很明顯,這是平安符。
他捏著平安符,整個人都僵住了,表情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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