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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裡難得碰上一個萬裡無雲的晴天，馬球會如期舉行。

江念晚隨著宮中一起走，到了馬球場上發現江效早就在候著了。

瞧見她來，他笑著朝這邊招手，牽著馬迎著她走過來。

&ldo;今日天氣真是好，&rdo;打了招呼後，江效指著身後的棗紅馬笑著壓低聲音道，&ldo;我給九公主留了匹最好的，這馬性子不太烈，以九公主的馬術定能降住它。&rdo;

&ldo;多謝世子了。&rdo;江念晚笑著應下。

&ldo;想起上一次蘇和園，&rdo;江效手指撓了撓額角，低笑道，&ldo;我還曾為難過公主，不過也是和公主不打不相識。&rdo;

&ldo;世子還答應要教我蹴鞠投壺呢。&rdo;

&ldo;我不止會那些，我馬球也打得不錯，&rdo;江效笑著轉過身，而後慢聲道，&ldo;不過以後，也有的是時間。&rdo;

江念晚和他一起走到場中，正打算試馬，忽然抬眸間瞧見了極乍眼的一張臉。

他今日著一身墨藍常服，緞面上松鶴延年的刺繡雪白，與潔淨的玉色腰封相映。

江念晚怔住。

他……他什麼時候會來這種場合了?

而後自心底升起股惱意。從前她去尋他他就總說在忙，現下竟也有空來馬球會了?

朝著江念晚的視線望過來，江效垂眼些許，笑道：&ldo;帝師也來了啊。&rdo;

江念晚下意識脫口：&ldo;他愛來不來，和我沒有關係。&rdo;

瞧見江效看著她的神色，她才覺失言，皺眉低下頭去：&ldo;抱歉。&rdo;

江效神色卻如春風，輕聲道：&ldo;公主沒什麼可抱歉的，我願意等著公主。&rdo;

江念晚聽了這話，神色卻有些猶豫，半晌方道：&ldo;其實於我心中，一直視世子哥哥為兄長。&rdo;

&ldo;我知道，&rdo;江效將馬的韁繩遞與她，扯唇笑開，&ldo;沒關係。公主今日不是出來散心的麼，還是不要想這些事了，快來試試這馬。&rdo;

&ldo;好。&rdo;江念晚應了。

她伸手握住韁繩。可她縱使背對著陸執，卻好像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樣，一時間有些心神不寧。

也不知他今日到底來馬球場做什麼……

正出神想著，不自覺握緊了韁繩，身下馬兒一聲嘶鳴，高高昂起頭來。

江念晚一驚，後知後覺去安撫身下的馬，卻不想方才因為出神將袖子壓在馬鞍下，動手有些不利。

方才忘了系襻膊，一陣撕扯後，袖口驟然斷裂開來。

江效忙隨上去勒住馬，半晌之後，才讓這馬安定下來。

他抹了把額上的冷汗，自責道：&ldo;都是我的不是，讓九公主受驚了。&rdo;

&ldo;是我走神了，和世子無關。&rdo;江念晚也有些受驚，氣息還有些不穩。

&ldo;公主下馬吧，先去側帳換衣裳。&rdo;

江念晚這才瞧見袖口被撕開了個長口子，忙用手擋住不致太失儀，她剛要側身下馬，身下的馬又是一晃，險些沒維持住平衡，她的手在空中虛握了一把。

卻被人一把握了住，有力地將她拉下了馬，讓她站穩。

江效耳尖泛紅，鬆了手：&ldo;情急冒犯，望公主不要介意。&rdo;

江念晚愣了下，幾乎是下意識望向那側的方向。

沒看見人。

她心下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