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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晚有些不適，往後退了退：&ldo;還請世子不要這樣。&rdo;

&ldo;我知曉公主心心念念之人是帝師，但帝師那樣的人……&rdo;江效似乎低笑了聲。

江念晚敏感地抬眸看向他：&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從前徐家嫡長女那樣痴戀於他，幾乎費勁心思接近於他，還不是被他厭棄至極，&rdo;江效凝著江念晚，聲音放慢了些，似有嘆息，&ldo;竟直接讓人將她凌辱致死。&rdo;

&ldo;這樣心狠手辣之人，如何能與公主相配?&rdo;

第39章 瞭解

四下寂靜, 江念晚怔了瞬，而後驟然皺眉反駁：&ldo;你胡說什麼!他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徐綺明明是被他家那個小廝……&rdo;

&ldo;京中現下都這樣傳言。有人曾見過，帝師與那小廝曾有交談。公主若是不信, 我也無話可說。&rdo;江效聲音倒是很誠懇。

江念晚搖頭, 目光篤定。

&ldo;是謠傳。帝師那樣的人，就算厭棄誰, 也絕不會用這樣的手段，&rdo;她聲音帶了冷意, 看向江效，&ldo;也望世子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這是詆毀。&rdo;

江效瞧清她的神色, 微怔，而後低頭笑了。

雖南鄭無詳盡規定，但外戚不拿實權乃自古慣例。他為著九公主親自求了父王, 甘願一生不圖高官, 只拿安穩爵位求個平淡, 甚至被父王斥罵胸無大志只有兒女情長, 罰他在府中跪了半日。

他明明已經做了這樣多，他以為能等到九公主看見他的付出, 可她眼裡還是隻有一個帝師。

&ldo;公主竟對帝師這樣信任。我倒是想問問公主, 我出身王府, 若論做駙馬, 又比他差在哪?&rdo;見江念晚要退開, 江效心底情緒翻湧，驟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ldo;那天雨夜, 我明明瞧見公主從鏡玄司裡哭著出來, 帝師這樣傷公主的心，公主為何還對他有這般信任?這樣孤注一擲的情深，值得嗎?若他骨子裡真是那般心狠手辣的人，公主又該如何自處?&rdo;

江效難得語氣這樣激動，江念晚愣了許久，而後欲甩開他的手，斥道：&ldo;你放開我!這些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rdo;

&ldo;和我沒有關係?&rdo;江效反問，而後道，&ldo;現下所有人都知陛下有為公主安排婚事的心思，公主這樣任性，最後打的是陛下和慎王府的臉面，公主難道不知道嗎?公主心性天真，有些事自然看不清楚，我理解。可是帝師以一介外室之子的身份能走到今天，你真以為他如看上去那般純善正直嗎?你又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rdo;

&ldo;老帝師明明身體康健，卻一朝家中遭了橫禍，自此自請去澄山寺自修，將帝師一位讓於他。且不說此禍是否與他有關，就說這樣對他有大恩的人，他上位以來卻幾乎從未前去拜訪過。他兄長陸懸安在吏部十年無一過錯，卻自他上位後就頻頻被抓住錯處打壓磋磨，最後硬是給下了大獄，被詔獄那些人折磨得幾乎連骨頭都不剩下。陸執作為陸家的人，也照樣沒為他求情半句，你敢說這其中沒有他的參與嗎?&rdo;

&ldo;你真以為帝師身上會是清白的嗎?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公主真的知道嗎?&rdo;

江念晚看著他，張了張口，卻沒能說出一句話。

這些事，她都是不清楚的。

她只知道，她認識的那個陸執，向來乾淨清正。

看向她的目光，每每都最溫和。

江念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