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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顧盼神飛的神色，不再有嬌怯小心的聲音。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什麼都沒有。

她纖瘦的身子躺在那，卻將他的整個天地都壓垮。

他目光所至的每一寸，都是難以言喻的苦痛。

&ldo;我很自責，沒有護好公主，&rdo;他抬眸，聲音乾澀，&ldo;對不起。&rdo;

內室靜得仿若能聽見自己的呼吸，江念晚清晰地瞧見他眼中的薄紅。

忽然心口就疼了一下。

&ldo;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rdo;

大著膽子伸手觸上他的臉，江念晚力圖讓自己的聲音清楚一點，不要顫。

&ldo;本公主鄭重宣佈，你透過考驗了。&rdo;

而後對上他的視線，學著他那日的方式，很輕很輕地一點點湊近。

她嬌而軟又帶著些緊張的聲音傳進耳裡，像有輕羽劃過，在心上泛開漣漪。

&ldo;陸執，這輩子，我為你穿嫁衣。&rdo;

第43章 恩典

陸執輕怔間, 唇上傳來意料之外的觸感。

卻是意料之中的溫軟，她小心翼翼的試探，一如春風拂過。

過分令人痴迷。

小公主捧著他的臉, 呼吸還滯後地留在他的唇上, 神色虔誠且認真，如嬌羞的絨花剝開羞赧, 鼓足勇氣朝他伸出花蕊。

她力圖用這一份赤誠安撫他所有的不安，像要把她身上的所有勇氣都予他作安慰。

哪怕有點緊張。

陸執輕輕覆住小姑娘的手, 拿下來，輕笑。

&ldo;想親我?&rdo;

&ldo;……&rdo;

緋色驟然上臉。

親都親了，能不能不說這麼讓人難為情的話!

難得站了次主場, 江念晚鼓足勇氣抬頭，做出一副霸氣模樣。

&ldo;想又怎麼樣!本公主就是想親你，不行?&rdo;

&ldo;那你抖什麼?&rdo;他聲音裡藏不住笑意。

&ldo;沒……沒抖呀!&rdo;

江念晚臉紅得不成樣子, 瞧了眼微顫的指尖,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這份硬氣很沒有說服力。

&ldo;我畢竟是第一次這樣, 不、不太熟練也正常, 你懂的吧……&rdo;

她強撐著給自己辯解了幾句，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一點。

而後心底忍不住暗罵他。

他一直都這幅淡然德性, 豈不是顯得她很沒出息!

不過他比自己大這麼多, 沉穩些……也、也是應該的。

正要說些什麼, 一抬眸卻忽然瞧見他的目色。

深沉中帶著些攻擊性, 像黑夜被拉開圍簾, 放出了深抑的暗潮，忽然就讓她有點不安。

涼風灌窗而入, 吹得鏡玄司燈中燭火搖晃, 映得他墨眸忽明忽暗。

他忽而低聲開口。

&ldo;不熟的話, 不妨多練練。&rdo;

熱意燒到耳後，江念晚攥住裙邊，瞪圓了眼睛瞧他。

這種事……

&ldo;還、還能怎麼練?&rdo;

&ldo;想試試嗎。&rdo;

晚風將陸執身上的松香意盡數送進鼻息，悄然將未名的悸動送至心口。

江念晚怔愣間，聽見他輕笑。

一時間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