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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清者自清，惠娘娘也應寬心才是。&rdo;

聽著江念晚的勸慰，江念珠卻有些難為情，頓了半晌道：&ldo;你也別見怪，我母妃從前不喜餘娘娘，對你多有薄待……我母妃說了，待她能起榻之時，必登長雲殿向你賠罪。&rdo;

&ldo;不必勞動，我也只是為老尚書不平，和妹妹你還有惠娘娘都無甚關係。妹妹現下雖跟我示好了，該抄的言策還是要抄的。&rdo;江念晚一臉真誠。

聽她一直唸叨言策，江念珠微惱：&ldo;你煩不煩啊，我說抄就不會反悔!&rdo;

&ldo;十妹妹大氣。&rdo;

&ldo;我之前對你也……&rdo;江念珠輕咳一聲，臉色微紅轉道，&ldo;你會算卦，怪不得蕭知事喜歡你，是我從前沒瞧見你的長處。&rdo;

聽她坦誠地開了口，江念晚正色了些，道：&ldo;他為何會瞧上我我並不知曉。但妹妹今日既然講了，我還是要勸你好好思量。你且細思兵部一事，若張老尚書倒臺，兵部該聽何人號令，是誰獲益最大?雖說此番是那赤赫族的舉子意圖陷害老尚書，可也難保舉子背後無人指使共謀啊。&rdo;

江念珠臉色微白。

蕭老侍郎居此位多年，在兵部的權威也是僅次於外祖，若是外祖一朝倒臺，又無合適的人選上任，定會讓蕭老侍郎暫擔兵部一切事物。朝堂之事她雖不懂，這些利益紛爭卻也是明白的。

她難得低了低頭，輕聲道：&ldo;姐姐這話，我聽進去了。&rdo;

江念晚點頭微笑：&ldo;那就進來抄言策吧，還有下次別忘了給我帶首飾呀好妹妹。&rdo;

&ldo;……&rdo;

翎朝宴雖設在七月還有一段時日。可宴上的設問若非平日一直踏實用功，定然作答不出。

江念晚整個六月都拘在長雲殿裡，江念珠也常常一同過來，抄罷言策就隨她一起看書，也進步了不少。

眼見外間已近黃昏，江念珠伏在案上打了個哈欠，抱怨道：&ldo;這書我看一刻就困得很，女子好學什麼策論，從前不是有古話&l;女子無才便是德&r;嗎?&rdo;

見江念晚不理她，她便湊過去，瞧她看的認真，不解道：&ldo;都是一個爹生的，憑甚你能讀得下這些?&rdo;

&ldo;也有不懂，不知此處何意。&rdo;江念晚點了點面前書冊。

&ldo;你問我還不如問狗，&rdo;江念珠百無聊賴，在她宮裡週遊一圈道，&ldo;你宮裡這藥草香倒是好聞啊，什麼方子配的?&rdo;

聽她說這話，江念晚抬了抬頭。

說起來她這段時日因怕擾了他安寧，已經快半月沒去鏡玄司了。

也不知道他頭疾好了沒有。

她手指輕輕摩挲著書面，猶豫了瞬，站起身來。

手中這言策已經謄三遍了，也該拿去還給他了。

&ldo;你說得對。&rdo;

撂下這句話她就出了長雲殿。

江念珠一人在她身後納悶，她也沒說什麼啊，難不成……

&ldo;真去問狗了?&rdo;

鏡玄司還是如同往日那般安靜，可江念晚走到前殿卻沒見著人。

她試著往裡面走了幾步，恰遇到從側室走出來的曹選。

他手上還端著空藥碗，微屈身行了禮道：&ldo;九公主可是來找帝師的?帝師近日總是休息不好，眼下正在側室歇著，我去通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