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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岑寧低聲說:&ldo;姐姐方才也說九公主無賴,若她不要臉面地去求呢?&rdo;
&ldo;她是無賴,但是她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啊,要不然她也不會沒日沒夜地學策論了,&rdo;江念珠一時不知如何與她解釋,只道,&ldo;總之你放心就是,這定然是不可能的。&rdo;
江岑寧垂眸不語。
江念珠是個傻的瞧不出來,那江念晚三番五次跑鏡玄司,每每見了帝師就繞在他身邊煩著他,誰知道都求了些什麼?
這翎朝宴每年的頭名,不論是皇子公主還是世家兒女,都會得陸執親自傳教,而後與他一起錄下論題及作答內容,載入學冊,供日後翰林院參考。這便會許多日都同他待在一處,直到策題記錄完畢。
旁人不知江念晚為何忽然放下了蕭知事,她卻看得出來。
江念晚如此費盡心思接近帝師,又這樣拼命地想獲得翎朝宴的頭名,根本不是為了別的。
分明就是喜歡上了他,想獲得他的注意。
她壓住眸中的暗色,淡笑應道:&ldo;姐姐說的是。&rdo;
長雲殿內氣氛很是沉悶。
江念晚抱著那本已經爛熟於心的策題謄錄冊子,倚在床榻下,有些失神。
分明已經回了宮,腦子裡還是他剛醒過來時的目光。陸執一向是個沒什麼情緒的人,可他今日望過來的那一眼,卻帶著近乎偏執的深刻情緒。
他還……
耳際無端爬上紅意,江念晚咬了咬嘴唇,努力按下奇怪的心思,想把注意集中在書冊上。
可後知後覺的羞惱情緒卻越發洶湧,她又氣他那惜字如金的模樣,又惱他一言不合就趕她走,抱過她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ldo;煩死了!&rdo;江念晚將書冊狠狠一摔,恰趕上香蘭掀簾進來。
瞧見她這不高興模樣,香蘭小心瞧了瞧手裡的物件,不知該不該說。
&ldo;怎麼了?&rdo;
&ldo;公主,鏡玄司那邊送過來了幾本書冊,&rdo;香蘭小心翼翼遞過去,道,&ldo;說是帝師看公主在策題冊子上的幾處做了標記,想是公主有不懂之處,故而一一做了細解來給公主。&rdo;
&ldo;……&rdo;江念晚冷笑,&ldo;又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他當我吃這套?&rdo;
片刻之後,香蘭瞧著躺在床榻上翻帝師親自寫的註解的九公主,一時無言。
&ldo;奴婢說句不該說的,公主其實也很不該和帝師置氣呢,&rdo;香蘭瞧著她開心些了才敢開口勸慰,&ldo;翎朝宴在即,帝師又是出題人,這個時候公主若還常常去鏡玄司,旁人明白的知道是請教,不知道的還以為帝師偏私呢,這樣豈不是也對不起公主這些時日的努力?&rdo;
江念晚頓了下,片刻後眨眼道:&ldo;他真是會這樣想嗎?&rdo;
&ldo;帝師心思細膩,定然比公主想得多些。&rdo;
江念晚抿著唇瓣,低頭去看他顏筋柳骨的字,小聲道:&ldo;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他吧。&rdo;
看著長雲殿中又恢復陽光燦爛,香蘭笑道:&ldo;公主在翎朝宴上好好表現,帝師自然也曉得公主原諒他了。&rdo;
江念晚深以為然,又仔仔細細地對付起那些策論,看得極認真。
陸執這樣用心為她,她不想辜負。
七月初二,艷陽高照。
翎朝宴設在青珏臺,自晨時就已經坐滿了人。不同於以往的宴會,翎朝宴因有著學問交流的名頭在,氛圍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