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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回,她的敵人從來都只是命。
末世如果真的再來,如果她真的活到那一天……她那時的修為,也不可能再懼怕什麼。
之前的那些緊張和刻意,反而落了下乘。
這些她之前便想通了,也因為想通了,心神放鬆,連實力都升了一點點。
有此番變化,她對很多事情,也就不強求了。
說起來,這洋行裡的很多東西都帶有現代的影子。比如那鏡子、咖啡壺、羽毛筆、香水、懷表……可她卻一點想擁有的都沒有。
「這是羽毛筆,是外國人用來書寫的工具,如同我們用的筆墨。」四貝勒輕聲道:「弘暉若是喜歡,可以買一套回去慢慢看。」
「四爺果然見多識廣。」年秋月立刻道:「不過,這羽毛筆與毛筆不同,所用的紙也不相同。弘暉阿哥若是想研究,還得專門買一些紙才行……」
子嫻疑惑的看了一眼年秋月,「年小姐不是跟家人一起來的麼?」
年秋月的話被人打斷,微微一怔,然後才眨著一雙水眸,「秋月帶著丫環來的。這裡我常來,家裡人是放心的。」
「原來如此。」
年秋月卻聽出了意味深長,臉色一下就變了:「你什麼意思?」
子嫻無辜回望:「沒什麼意思,只是好奇,年小姐怎麼會對這裡極熟?年小姐看洋文書,想來洋文極熟吧!年家教女兒不教琴棋書畫,卻教洋文,這實在讓人好奇的緊!」
「佟佳格格此言差矣,秋月同樣學琴棋書畫的。只是秋月不想做一個只知大清而不知天下的無知之人,所以才專門學了洋文,想要知大清之外……這有什麼錯?」
子嫻撫掌而笑:「年小姐一個閨閣女子竟有如此胸襟,真是難得一見。」
那不懂洋文的,是不是就不知天下了?哎喲,不知道康熙皇懂不懂洋文?就她所知,眼前這位爺大概是不懂的。
四貝勒看向年秋月的眼神已是直接的審視。
年秋月的話,如果換一個人來說,也許很有些警醒的味道。可說這話的是一個才十歲的女子。
她懂洋文,雖然意外。但可以說是年家為了給女兒抬高身價,而特意找人教的。但她偏偏要用這樣的藉口。
年家的人如此教育女兒,對兒子的教育不是更應該嚴格?女兒都都懂洋文了,兒子能不懂嗎?
可事實上。除了年羹堯因為這個妹妹而略懂些簡單洋文外,別的人完全不懂。
那年秋月說這話便讓人不得不多猜疑了。是故意,是有人早早教好。再想,他們剛到這裡,年秋月就出現……這是在監視他,掌握了他的行蹤?
這麼一想,便是渾身發涼。
看來,年家所圖不小!再看向年秋月,眼神裡已經幽暗一片,再不顯半點意圖。
子嫻詭異的望了他一眼,居然動了殺念?她將年秋月說過的話從頭到尾想了一遍,雖不妥卻並無大逆不道。
但子嫻自己也將年秋月給記上了。
這不是現代,一個小女孩,會一門外語,本就讓人驚訝了。如果她是個天才,她就算吃驚,也勉強接受。
好歹一起住了那麼久,她對神識也偶爾會掃到。對她不說瞭解,卻也評估了大概。年秋月絕非天才。
而有自己為先例,猜想這位年小姐也是個之魂實在是理所當然。而她後來說的關於國外的種種,實在太過讓人驚嘆。便是那春來先生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來了。
「看來,年小姐很知大清,也很知天下呢!」不知道這時有女子不得干政的規矩?不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
年秋月卻依舊未發現其中關脈:「秋月不敢說知大清,但秋月也不願像一般的閨閣女子那般,整日裡只知那四角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