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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一幕,突然讓楚玄舟想起了一句話:
你的命運是生活在一個劇場,你的觀眾則是整個世界。1
……此時的陸雲挽,就是星際這座舞臺唯一的主宰。
陸雲挽輕輕地咳了一下,他最後對楚玄舟說:「使用它時感受到的阻礙越大,那麼反之您擁有的權力也就越大。」
說完這句話,陸雲挽終於重新坐直了身子。
任頌清是貴族一派的代表官員,他雖然和陸雲挽不和,但在之前幾個類似案例中,陸雲挽都選擇輕拿輕放,並以此為籌碼與貴族集團進行利益交換。
就在眾人以為這一次陸雲挽還會這樣做的時候,攝政王卻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
他狀似隨意地用手指在桌上點了幾下,黑眸淡淡地從下方掃過,忽然反問了一句:「瀆職罪?」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圖紙並不是簡單洩露,而是被「不小心」送至別國。相比起「瀆職罪」你們不覺得「叛國罪」更合適嗎?」
他這一句話落下,議政廳裡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就連楚玄舟也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攝政王大人是在開玩笑嗎?」說話的人是裴含霽。
身上沒有任何爵位與官職的裴照安不能參加會議,現在裴含霽就代表著他。
陸雲挽的面板是病態的蒼白,身材也比人魚纖瘦許多。
但他身上卻有久居高位養成的不容置喙的強大氣場,與從戰場上帶出來的殺意。
「按照叛國罪進行深入調查,」陸雲挽突然斂起笑意,冷冷地朝著裴含霽看了過去,過了一瞬又笑了起來,「這不是建議,公爵殿下,這是我的命令。」
陸雲挽的語氣無比堅定。
任頌清這個名字陸雲挽也是剛才想起來的。
原著裡他故意洩露圖紙,沒有引起人太大注意,停職幾天後就官復原職。
然而沒過多久他又再次洩露機密,直接害上千人死在了戰場上。
陸雲挽沒有辦法看著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去送死。
——反正原主是反派,心狠手辣起來完全沒有道理!
最重要的是還會死遁的自己,完全不怕報復。
所以現在不發瘋還等什麼時候?
「您到底想怎麼樣?」包括裴含霽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陸雲挽這是在利用案件報自己的私仇。
「很簡單,」楚玄舟看到,坐在自己前方的陸雲挽突然扶著手杖站了起來,他笑著向下方瞥去,開口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了最可怕的話,「死,我想要他死。」
議政廳裡安靜的不像話,只有陸雲挽的聲音一遍遍在眾人的耳邊迴蕩著。
他垂眸看向裴含霽,用無奈的語氣對對方說:「怎麼辦?只有他死了我才會開心。」
偌大的議政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生怕因為一點小錯,或只是因為之前得罪了陸雲挽而給自己招來大禍。
只有陸雲挽笑著坐回了位置,他用勺子攪了攪桌上的咖啡,末了竟然還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笑著「安慰」眾人:「不要緊張,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當下所有人便骨寒毛豎。
陸雲挽是帝國的攝政王,更是從地獄爬上來的美麗修羅。
——
這場會議在人人自危的氣氛中結束了。
離開議政廳後,陸雲挽忽然站在了原地向楚玄舟看去。
「殿下,您是不是也覺得我不應該這麼樣做?」
陸雲挽用手輕輕撫向楚玄舟的臉頰,他的動作輕到不可思議。
就像冰冷的蛇尾輕輕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