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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愛,那這個兇手的內心究竟是扭曲成了什麼樣?
明堂和陸長風他們的思路是仇殺。
可邱少揚現在告訴他們,這是情殺。
「是愛。」邱少揚肯定地說,「沒錯,兇手一定是深深地愛著李勁威。」
陸長風和明堂都覺得毛骨悚然。
明堂不禁有些好奇,「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產生這種想法。」
邱少揚沉默了一小會兒,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在他的腦海里,一條條線索似乎串聯上了,可他始終覺得,少了一環,但這不妨礙他的整體判斷。
邱少揚反問明堂:「你們對兇手的側寫是什麼樣?」
明堂沒有立刻回答,案件還在調查中,他不應該和邱少揚透露有關案件的一切資訊,剛剛已經是他違規了,但他確實也被邱少揚的想法吸引了,想知道他為什麼得出這樣的結論。
最後,是陸長風打破了沉默,他說:「兇手在雕塑方面有過硬的技術,我們圈定的範圍是對李勁威關注非比尋常且具有高超的雕塑製作水平,起初我們覺得是狂熱粉絲,但是因為兇手的手法太殘忍且透過走訪調查,最近那一片沒有出現什麼可疑的人,因此被我們排除了,現在的偵查方向是業內和李勁威有仇或者是妒忌李勁威才華的人。」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那個人雕塑的水平和李勁威的水平雖然差得很遠,但是風格卻和李勁威相似。按照你這個思路,一邊討厭李勁威一邊瘋狂地迷戀李勁威?那座雕塑有非常重的李勁威的個人風格,這種風格不是一天兩天都能形成的,需要一個漫長過程的。除非這個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模仿大師,但要是真的存在這個人,你們不會現在都沒看到,而且有這個技術的人,應該也不屑於把視線放在李勁威這邊,他確實是小有名氣,但圈內比他能的人比比皆是,這根本說不通。」
邱少揚繼續說:「我更加傾向這個人是李勁威的狂熱粉絲。你知道雕塑代表著什麼嗎?」
陸長風搖頭。
「從某種方面來說,代表的是永恆,是紀念。」邱少揚說,「這個人一定非常瞭解李勁威,對於李勁威來說,雕塑是他的一切,畢生的追求,最終成了它。兇手將李勁威置於雕塑中,是永恆的體現,兇手將李勁威製作成雕塑,不是因為恨,相反恰恰是因為愛,這是一種成全。他想讓他永遠的留在世界上,以另一種形式,一種不被我們認可卻是對他和李勁威都最好的形式。」
陸長風和明堂都被說得毛骨悚然的,可順著邱少揚的思路梳理也是通的。
「你的意思是說,李勁威要求婚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邱少揚依舊是搖頭:「李勁威要求婚的人和殺害李勁威的人,這兩者並不衝突,他們可以是一個人,也可以完全是兩個人,現在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一切,不過都是我的猜測。」
「雕塑,你們應該好好地關注一下,或許能有意外地發現。」
然而,原樣的雕塑肯定是看不到了,法醫為了將屍體拯救出來,已經將雕塑砸得七零八落的,很多地方都化成了灰灰,躺在法醫室的大塑膠桶裡,法醫正在檢檢視上面有沒有可能提取道dna或者指紋之類的。
不過他們拍了很多照片,足夠他們研究很長一陣了。
所有照片一式兩份,從早上錄完筆錄以後,重案大隊的兩位大佬就各自拿著一沓照片在那裡反反覆覆地以各種姿勢觀看,其他人都是一臉懵逼的不知道這二位究竟在看什麼,難道還能看出花兒來不成。
直到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明堂才猛地一拍桌子,高喊了一聲,「我知道了!」
其他人齊刷刷地看向明堂。
明堂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陸長風壓低聲音問:「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