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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並不像現代道路鋪了水泥青瀝,長安城中還好些,往外的郊區道路便各不相同了,好的地方是大小不同的石子鋪成,差一些的便直接是爛泥,本就不大的馬車行駛在上面十分顛簸。
就這樣的情況下,王時景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非要在車上看書,結果毫不意外地暈車了。
王小少年低著頭乾嘔,含糊道:「我要考,狀元……」
陳皎抽抽嘴角,猜對方估計是又被右相刺激到了。
唉,年輕人啊!
詩宴主人周公子見氣氛緩和,主動走上來道:「陳世子,又見面了。」長安不大,他們都是權貴子弟,雖然說不上熟悉,可彼此也是見過的。
陳皎面向他,喜氣洋洋地拱手道:「周公子你好你好啊。」
她抬頭看了眼天色,見已日上葉梢,將零碎散落到肩前的髮絲拂到背後,雙手合握:「我掐指一算,是不是該開飯了?」
這處溫泉山莊離長安城數十里,古代道路不夠平坦,陳皎坐了一個時辰的馬車才到這裡!
一個時辰,便是兩個小時。她本來還打算來賞景看看春光,結果顛簸了一路,現在是屁股也疼,肚子也餓,頭還有些暈,只想趕緊吃完好回家睡覺休息。
陳皎問出這句話後,周公子眼角也抽了抽。他父親是京兆尹,接觸的有市井小民也有王公貴族,總說人世間什麼人都有,他待人接物修行還不到家。
周公子外出遊學一年,自認為閱歷增長許多,沒想到剛回長安便見到陳皎和王時景的第一天,便差點當場破功。
他僵著臉勉強應了句,便和其他幾位公子匆匆離開。
陳皎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莊園大門內,伸手接過隨身小廝找來的水,拍了拍王小少年,遞給對方說:「好了,漱漱口。」
王時景眼淚都快要乾嘔出來,接過水喝了一大口,忽然問道:「陳兄,你能告訴我怎麼才能像你這麼有先見之明嗎?」
陳皎微微蹙眉,不解:「什麼?」
王時景眼神崇拜,誠懇道:「你昨日囑咐我出門前少吃點,是早就預料到我會暈馬車嗎?」
幸好他沒吃什麼東西,現在只是乾嘔,否則場面估計會更難看。
陳皎抽抽嘴角,目光詭異地看向王小少年,拍拍對方的肩膀,最後什麼都沒說,沉默地走了。
她本意是想指詩會是為招待王公貴族,伙食肯定不會差,便開玩笑讓王時景出門前騰點肚子,今天多吃點。誰能算到他會不安常理出牌,在暈倒頭暈目眩的馬車上看書啊!
……
進入莊園內部,有一條汩汩流動的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內裡還有金魚在浮萍下遊動。這個時代奉行一人一桌,也就是分餐制。沿著小溪,每人面前擺放著一張小木桌,客人便跪坐在木桌之後。
客人到齊之後,宴會正式開始。陳皎和王時景一個是今天的主要客人,一個是太子的表弟,兩人身份特殊,座位都被安排在上首。
眾人入座後,注意到位置的變化後,眼中不由閃過一絲不滿。
儘管出門前都得了家中長輩叮囑,交代此次宴席目的是為修復與陳皎間的關係,但這群天子驕子們還是忍不住產生不滿。
都是王公貴族,他們這群人中身份比陳皎高貴的也不是沒有。王時景是太子母族便算了,憑什麼你陳皎了不起,能坐在上首?
不得不說父子相承一脈,這群人表達不滿的方式和他們父親一樣,那便是孤立陳皎!
不跟你說話,故意忽略你,飛花令和投壺點酒也都不帶你玩!
這種方式其實非常管用。冷暴力剛加入團體的新生,形成孤立打壓的策略,對方惶恐孤獨之下,往往會為了融入環境討好他們。這也是為什麼轉校生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