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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瑙道:「也不能說是病,就是她前兩天都無精打採的,動不動就打哈欠,我本來以為她也染上了風寒,就讓她回家去歇著,但是她跟我說她不是得了風寒,是這兩天累著了,我就讓她多休息休息,把她該做的事都分給別人。那時她還好好的,但是前天晚上我起夜,經過她房間的時候,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低低的慘叫聲。
我嚇了一跳,忙推開門,就看見她在床上打滾,還不斷用頭去撞牆。我伸手去攔她,結果她好大的力氣,一下子就把我甩到地上了。素錦是和她住一間屋的,不知怎麼睡的和死豬似的,什麼也聽不見,我去推她也沒用。我沒辦法了,就想去找人幫著一起攔住丸香,這時丸香卻突然停下了慘叫,從床上坐起來,很清醒的問我:『姐姐怎麼過來了?』我就問她是怎麼回事,她跟我說這是她從小就有的毛病,一旦做噩夢就會這樣,不礙事的。然後素錦也醒過來,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就把剛才的事告訴她,還問她怎麼睡的這麼沉,她也很不好意思,說自己從前還沒睡的這麼老實,想是這幾天累著了,才睡的這麼香。」
賈珂心道:「先前怎麼叫怎麼推都喚不醒她,丸香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突然也醒了,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這一定是點穴,丸香還會武功嗎?賈府哪來這樣的丫鬟?」
忍不住瞥了眼裝著丸香的櫃子,暗道:「真是萬幸,她本來就比我大七歲,又會武功,若非我這柄寶貝匕首,現在我一定去和青澄做伴了。不過她離著這麼近都沒發現我,可見她武功差勁得很。並且她身體好輕,不然我也不一定抱得動她,不知道她那『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賈珂問道:「素錦醒過來之前,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嗖嗖的風聲,或者什麼東西飛落的聲音?」
瑪瑙略一思索,笑道:「當時丸香一直在大聲咳嗽,就是真有這種聲音,也被她的咳嗽聲給蓋過去了。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賈珂道:」沒什麼,我只是好奇。」
瑪瑙道:「嘿,那天晚上是挺稀奇的,但是也就那天晚上稀奇,昨天晚上我專門去丸香和素錦門前轉了轉,什麼聲音也沒聽見,可見她昨晚睡的很好,前天晚上那麼大動靜應該真是做噩夢突然發病了。」
說罷,放下玉簪花棒,瞧著賈珂的臉笑道:「雖然和從前相比是變了樣,但是臉上的傷確實不明顯了。」
拿來銅鏡給賈珂一照,賈珂瞧著銅鏡裡倒映著的人影,乍一看自己有三四分相像,但是額頭太高,眼睛太小,鼻子太寬,臉頰太厚,下巴太方,就好像被人在臉上打了一針筒的水似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剛笑了一下,臉上就簌簌的往下掉粉,瑪瑙忙伸手輕輕搭在他的嘴上,正色道:「二爺快別笑了,好歹心疼心疼我出的力。」說完也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賈珂道:「好,我不笑就是。」說完果然板起臉來,一笑也不笑。
瑪瑙收回手,忍不住又是一笑,然後開啟衣櫃,給他找衣服換上。賈珂想著那天自己偷偷溜出去練槍,穿的本就少,跳下河後,衣服全都濕透,一大半用來給梅念笙包紮傷口,還有一小半穿在身上,後來泰阿買來衣服,也是薄薄一件外衣,便道:「我病還沒好,今天穿厚點兒。」
瑪瑙答應著給他找出件大紅底子五彩繡金緞面斗篷披在身上,笑道:「二爺既然要我留下看家,我就留下看家。只是有件事,二太太先前只給二爺找了丫鬟和婆子,卻沒找小廝,二爺出門不好只帶個丫鬟不帶小廝,我看要不向珠大爺借個小廝來用。
咱們臨時找個小廝,倒不是不可以,就怕他會和二爺先前那個泰阿一樣逃了。剛才老太太還說呢,官府好慢的效率,連泰阿這種從沒出過遠門的逃奴都抓不到。」
賈珂含糊應一聲,心中甚是愧疚。瑪瑙並沒在意,只當賈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