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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珂眼睛發亮道:「沒錯。我現在有九成把握,這件事就是一個騙局。只是我想不通朝廷都打算下個月去西泥國迎接銀川公主了,為什麼要起這個局。」
他一面說著,一面伸手去握王憐花的手,笑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被子太薄了嗎?」
但是他的手剛碰到王憐花的手,就見王憐花身子一抖,然後王憐花將他的手甩開,低聲道:「別碰我!」
賈珂驚訝的看著他,道:「好吧,不碰你就不碰你,你總得告訴我,究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王憐花仍然看著自己的手,雪白修長的手指在黑暗中也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好像悄然在夜裡綻放的曇花似的。
「我明天要走了。」
「伯母給你來信了?不可能啊,我才出去了多久,你就收到信了?」
王憐花道:「她沒給我來信,我自己還不能走嗎?」
賈珂道:「可是你為什麼要走?你待在這裡不挺好的嗎?現在朝廷還在追查伯母,你不等她安頓下來後給你傳信再離開,現在貿然離開,多危險啊。」
王憐花沉默許久,忽然看向賈珂,目光閃動:「我剛才是真的想殺了你,只有你死在我手上,你才能完完全全屬於我,別人誰也奪不走了。」
賈珂默默看著王憐花,他忽然被一種強大的悲傷痛擊,在這漆黑的夜裡,他看著模糊不清的王憐花,看見了他脫離寫著俊美,強大,聰慧,狡詐的外殼的靈魂,孤獨而寂寞的靈魂。
沒有人愛過他,他只能自己去愛自己。那是一件多麼寂寞的事情賈珂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王憐花。
王憐花低聲道:「別碰我。」
但是卻沒有推開他。
賈珂摸了摸他的頭髮道:「沒有人要奪走我,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賈珂這話說的有點違心,如非必要,其實他並不喜歡用「永遠」這種詞。
人心多麼容易變,他實在太清楚了。
哪怕這一刻,自己是在真的同情和心疼王憐花。
但是以後呢?他們兩個都是野心勃勃的人,也許哪天就要兵戎相見,反目成仇了。
但賈珂還是緊緊抱著他。
王憐花淡淡道:「你這張嘴多能騙人,在下是知道的,這種話,你還是省省力氣跟別人講吧。」他又笑了一下,冷笑,「看我說的,你對別人說的花言巧語可比對我說的高明多了,是不是在你心裡,我根本不值得你費那麼多的心思?」
賈珂怔了怔,道:「比如?」
王憐花沒說話,只是將牙齒咬的咯咯響。
賈珂反而笑了起來:「比如呢,王公子?快說啊!說嘛!」
王憐花把他一把推開,躺倒在床上,背對著他,用被子矇住頭。
賈珂笑嘻嘻的貼過去,在他耳邊說:「快說啊,王公子,不說你就想睡覺啊!」
賈珂見他還是沒反應,笑道:「喂,你這傢伙,你不會是聽見我跟陸小鳳說我喜歡你,就吃醋了吧!」
王憐花的臉頓時掛不住了,冷笑道:「誰吃醋,本公子都不會吃醋的。」
他想起剛剛自己醒過來,發現屋裡空無一人,推開窗戶,見明月皎皎,映得地面一片潔白,一片寂寞。
外面一個人影也看不見,屋裡也一個人影也看不見,只有他自己。
就好像回到了家裡一樣。
賈珂聽了他的話,笑道:「那你是怪我沒把你叫醒帶你一起去?可是那麼晚了,換作平時,你早已經睡下一個多時辰了,我們走的時候,你睡得正香,我怎麼捨得把你叫醒。我怕你醒來找不到我,以為我出事了,還專門在桌上留了一張條,你沒看見嗎?」
王憐花沒有說話,賈珂見狀,又說:「看